個冰園的鬼名字!”所以嘍,她逃婚是正確的明智選擇。
但是冉柚喃卻成了代罪羔羊……不,北戎弗兒用力的甩甩頭。
一定是她多慮了,那個灰眸的冰人也許不會太糟糕,了不起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況且,倘若冉柚喃不做冰人的妻子,無所憑依的她要何去何從呢?
“我可是花了大筆銀兩,典當所有的珠釵翠鈿才收賄老巫官,叫他去哄騙那些深信你是妖孽轉世的族人。”這世上啊,沒有真正的是非和對錯,能夠作主的是金銀財寶。“冰園快到了,等會兒雲奴和喜娘會在轎子外攙扶你下轎,你可不能回頭望我,免得被其他人發現我就躲在花轎裡頭哦。”幸好江鶴島島和怯薛軍總統領預先收買抬轎的轎伕和喜娘,否則這段婚姻她還真是逃不過。
“柚喃,本公主往後就躲藏在島島的別莊內,你若是受了你丈夫的欺陵,可要來找我撐腰哦,女子當自強,不準枉受屈辱。雖然我曾說過要你一直愛著你丈夫,但是不能呆呆的一直愛著,愛的前提之下是他不能太過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冉柚喃怯懦的囁嚅著,惟恐犯錯。
“問呀。”
“愛是什麼?可以使用嗎?看得見嗎?為什麼我的愛只能給他?可是我從來沒有擁有這種東西……”
瞠直了眼,北戎弗兒難以置信的輕喊,“你不知道愛的意思呀?難不成你以為愛就像皇陵中的古物或冷泉湖泊之類看得見的東西?”
“不是嗎?”縮了縮玉肩,冉柚喃恍似個受虐媳婦般的顫怕著。
用力的齜牙又咧嘴,北戎弗兒覺得頭暈腦脹。
“冉、柚、喃!你、究、竟、是、天、真、還、是、白、痴!”
“我……我……對不起。”
“不必對不起!你…唉,算了,你沒有犯錯!”但是,她怕冉柚喃這個假公主可能會被大冰人給攆回來哪。
冉柚喃端坐於榻上,一旁的陪嫁丫環雲奴已先行叫退所有的奴僕,她不時的低低吩咐著她的“公主”。
突地,一陣寒氣襲身,雲奴抬首,霎時驚駭不已。
“駙馬爺。”好冰的灰眼睛!冷得她直想假裝暈倒過去!
但是又好俊哪,難怪皇后會看上眼,難怪他會得蒙皇恩,只是,今夜所要圓房的是個冒充貨,不是金枝玉葉的公主。
“退下!”赫瑟安烈近乎兇暴的低吼。
“是!”雲奴的膽子嚇壞了,她連忙跑出喜房掩上房門。
“啊!糟!忘記替柚喃抹上胭脂了。”一直跑到花苑的亭臺,雲奴這才想起自己疏忽的事。“幸好她的白眉毛早就上了炭灰粉,不然這下真的玩完了。”自言自語著,雲奴拍撫著胸脯,努力調勻急促的呼吸。
要怪就怪冉柚喃不點自紅的檀口,和那一張驚為天人的美容,任人見了都要忘記她的素顏素肌。
北戎弗兒!
蒙古狗的掌上明珠!
赫瑟安烈邪勾起一抹殘酷的淡笑,他不用喜秤,一把掀開新嫁娘的紅巾蓋頭。唇邊的殘笑頓時凍僵住,他無法掌控的失了神,好半晌後,回過神來的他竟然感到心口緊繃,悸動的情潮狂亂的顛覆著。
“可恨。”他不禁氣怒。
冷然無感的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攝住心魂?難道刁女懂得攝魂大法?
無可否認的,眼前這一張臉兒絕對是老天爺最引以自傲的傑作。然而他不是好色的男人,他沒有情感的作祟,只有山崩海嘯一般的仇焰恨火。
“你,是我的丈夫嗎?”冉柚喃有點兒惶恐,可她卻不能不問。
“公主,‘奴才’正是赫瑟安烈,你的丈夫!”故意輕蔑貶低自己來羞辱他的“元妻”。
北戎弗兒的確是人人傳言中的天仙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