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知道此魔一定對他身中的幾件至寶尚有戒備之心,並非能按他所言,所以才如此這般虛張聲勢,實際則暗中動搖他的心志元神,使得他們幾人不戰而降。
當下一明白過來,越發對這些修煉千年的老魔心存顧及,這些修煉多年的老魔頭果然厲害,手段層出不窮,而且更是高明無比,略一不慎,就墜入其算中,著了道兒,看來那碧雲宮一戰,並非是自家師兄弟一時輕敵,為敵所乘,所以剛一出手,就被制服。這些魔頭能躲過那道家厲害無比的天劫,沒有幾分本事豈能存活到現在,其他都可以做假,有藉口可言,惟獨對老天,則是無力可借,一切都得靠自身修為硬抗。
既然這位魔頭對他自身法寶尚有顧及,那脫身之道定在其中!頓時再不憂鬱,一展那當頭罩下的金色巨鍾,化為一團十餘丈方圓的金色詳輝,猛力朝前蕩了過去,欲借法寶純陽之力,衝開一條退路。
而此時以種種手段弄出眼前這一幕的始作俑者,正是羅衍,因為自身容貌已經在前來尋蹤探險的那隊人群中顯露了,雖然可以確保在遠方遙觀此地動靜的這幾位幕後之人尚未有那麼高的法力看出他的蹤跡,但只要事後一問那幾位略有幾分法力的剛入門的尋寶者,就知道一切是他在暗中弄鬼,要是宣揚出去,對他也是一件難於解釋之事。所以才故意弄出一副左道魔頭的景象,將這幾人嚇走了事,即使這幾人目的是為了此地所留的那具寶鼎,但既然未成事實,那他這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的罪名是怎麼也跑不掉,而且只要這三人一退,那方才看到他容貌的那隊人馬,他自然有法力讓他們忘卻此事,所以倒也不怕無知之輩說嘴。
不過現在見玄月真人持寶硬闖,好似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倒是心中一轉,折折此君的野心傲氣也好,讓他知道雖有至寶,但並非也是天下無敵。
他現在施展的法術,其實乃是左道旁門中一些最初淺的法術,那千百個鬼頭和骷髏,更是他運用自身太陰真氣所幻化,雖然看似有模有樣,但其實並無實體,不過因為他道法高強,而太陰真氣更是渾厚無比,所現的幻影與真的一樣,不露出絲毫破綻,而且分化的鬼頭之術,更是不久前從那位阿修羅身中偷師而來,而且更不用對付如他這般如此強勁的對手,自然遊刃有餘,讓人莫測高深。
這一手玄功幻化,就是他首次遇上,也險些吃了大虧,而現在用來對付功力遠不如他的這位天機閣主,頓時大收其效。
身在萬千鬼火妖頭層層疊疊包裹中的玄月真人首次露出凝重的神色,面前這無數團若沉若浮的鬼火,彷彿在剎那間形成了一面天羅地網,將方圓十里內全部籠罩其中,令他生出難辨東南西北的感覺,好似落入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中,愈是掙扎,四周的鬼火所編織成的羅網愈纏得緊,形式詭異邪惡至極點,平日明燭千里的東皇種寶光也被四周湧上來的怪火壓制得只剩下十餘丈方圓,而法寶則縮小到了丈許高下,發出道道光華,朝四面撐了過去。
只見眨眼之間,就好似引發此地蘊藏的無量煞氣雲光,鋪天蓋地似地朝著三人夾攻,而浮現在那冷森森鬼火下的鬼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失去了蹤跡,只剩下滿空的熒火,越來越密,擠到東皇鍾外,好似一絲縫隙都沒有,宛如千百萬丈一片冷熒熒的碧綠怪火匯聚成一朵十里方圓大小的巨大火焰,將那高約十丈,大約丈許方圓的一幢金鐘圍繞在內。那無量的鬼火已分辨不出結合的形跡,上下四外都被這怪火,帶著無數綠芒,萬點星花,朝前狂湧而來,壓力震力之大,簡直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此妖法魔功,不要說見所未見,就是連聽都未聽過,此時玄月真人也是心中後悔起來,知道自家一錯再錯,沒有靠此寶堅守,合師弟與那宗羅剛之力,就算不敵,也足以支援上十餘個時辰,而那魔頭全力催動外間埋伏夾攻於他們幾人,那妖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