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金明王子要來中原,我聽著好玩,便一塊跟著來,也算給金明王子作個伴,說真的,公幹倒是沒有的。”
“耶律公子說得如此流利的中原口音,是自小就在中原定居嗎?”傅光燁似作無意地問道。
耶律公子搖搖頭:“只因家母是中原人士,後隨家父到高麗做營生,所以,我也學得了一口流利的中原口音。”
“原來如此啊,難道耶律公子能把中原話說得如此流利順暢。”趙子宣笑道,看看傅光燁,“今晚,我們也算認識了,乾杯”
三人果然舉起了杯子,以茶代酒,幹了一杯。
這時,耶律公子才出聲問道:“二位如何知道今天晚上會有人行刺於我?”
趙子宣笑眯眯道:“今天晚上真是巧了,我與傅兄特地來捧小傅姑娘的場子的。散場的時候看到有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後院,覺得奇怪,便跟過來了,沒想到,果然是一名殺手。”
這些話,趙子宣胡謅而來,沒想到耶律公子也信了,抱拳道:“二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耶律公子客氣了。本來嘛,保護外國使臣,一向是我們中原習武之人的職責所在,耶律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趙子宣看了耶律公子一眼,“更何況,那個黑衣人又怎麼會是耶律公子的對手?我與傅兄,不過是過來看熱鬧罷了。”
耶律公子打著哈哈:“那名黑衣人武功高強,若論真的打起來的話,我說不準不是他的對手。”
傅光燁冷冷道:“耶律公子過謙了,以耶律公子的高麗第一劍士的稱號,又怎麼會連一個宵小也對付不了呢?”他看了耶律公子一眼,“或許,耶律公子受傷了,所以體力不支?”
耶律齊南目光一凜,眼中閃出些許凌厲之色來。不過,在下一秒,他又恢復常態,笑道:“傅兄倒是說對了,我自來了中原之後,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一直不太舒坦。”
“既然耶律公子的身子有恙,那就應該早些搬回驛館去,我再稟了皇上請個大夫過來,替耶律公子診治。”傅光燁看著耶律公子,口吻裡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這裡面已經有些強迫的意味在裡面了。
耶律齊南如何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於是也笑道:“既是傅兄的一番美意,在下如果再一意孤行的話,那就是為難傅兄了。”他爽快道,“我明天就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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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怡倩院出來之後,傅二公子看著趙子宣道:“前面不遠處就是太白酒坊,去喝一杯?”
“好。”趙子宣爽朗一笑。
“沒想到高麗的使臣居然不住在驛館裡,竟然住到了青樓裡,這個耶律齊南,也實在有趣。”傅光燁輕輕搖頭。一入中原就如此行為放蕩,這位高麗的使臣也太隨便了些。
“他當真是高麗的使者?”趙子宣擰了一下眉頭,把探詢的目光投向傅光燁。
“不錯。”傅光燁肯定地點點頭,“皇上狩獵的時候,召見過高麗的金明王子。當時,這個人就站在金明王子的身邊,看起來兩人很是熟絡。”
“這倒是有些奇了。”趙子宣有些納悶道。
“如何奇怪?”傅光燁探詢地望著趙子宣。
“傅兄可曾聽說我府上潛入宵小的事情?“趙子宣慢聲道。
“聽說了,是何方賊人,竟然狗膽包天,連忠靖侯府也敢潛進去,真是不要命了。”傅光燁冷哼一聲,“我聽說那人一連中了趙世子的三支箭,多半是喪命了。“
“不過今天我看那位耶律齊南的狀況,雖然臉色蒼白,呈現虛弱之像,不過似乎並無大礙……”趙子宣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趙兄懷疑潛入忠靖侯府的黑衣人是耶律齊南?”傅光燁問道。
“傅兄不也有這樣的懷疑嗎?”趙子宣看向傅光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