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天恩寺為自己祈祈福。”傅清玉思量道。壞事做盡的人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或許,這位五小姐並不太壞。又或是……”傅清玉面前一道靈光閃過,她轉頭看向冬梅,“冬梅你說,這會不會是大夫人的目的屢次沒有達到,而設定的一道計謀呢?”
大夫人前次在京城陶家的親事上栽了一個大跟頭,這一次,對方可是堂堂的錢國舅,所以大夫人會不會再來陰損的手段,這誰也說不準。
照這樣的情形看來,雖然大夫人那一方表面上是相信了她,但其實內心還是有一些懷疑的。如果生米煮成了熟飯的話,那錢府的親事一定,那她們就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冬梅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神色之中帶著焦慮:“小姐,我們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落到了大夫人的圈套裡。”
冬蕊則道:“有些事情防不勝防。我倒是希望天快點暗下來,二公子的人快過來接應我們,到時候,管他什麼錢家李家的,都不關我們的事情。我們已經逃到了百里之外了。”
按照天都的風俗,到寺廟裡祈福是要在寺院裡住上一宿,方顯誠意。也正是這一點,傅清玉才與傅二公子約好,接應時間為三更時分,那是逃走的最好時機。
半夜三更時分,恐怕五小姐傅清瑩睡得跟死豬一般,想盯著她們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一次,我們小心些。待會兒我們四處走走,注意一下週遭的情況,說不定能碰到二公子派來接應我們的人。”傅清玉說道,又細細地叮囑一番,便開始做起誦經的功課來。
誦經的功課做完,已臨近中午,天恩寺的和尚送來了中飯,豆腐青菜,素淨得很。豆腐做出來的花樣很多,看著也賞心悅目。
傅清玉剛要動筷子,傅清瑩便過來了:“六妹妹,姐姐一個人用飯無趣得很,還是搬過來跟妹妹一塊用吧。”
傅清玉當然明白傅五小姐是什麼意思,起身含笑道:“我正有此意呢,不想姐姐先說了出來。冬梅,去搬張椅子過來,再把桌子拼一拼,我與五姐姐一塊用飯。”
冬梅應了,手腳伶俐地搬了椅子過來,請傅五小姐坐下。再找來一張小桌子,把兩張小桌子拼了起來,形成一個稍大一些的桌子,再把那些素菜全擺了上去。
拼起來的桌子大了好多,上面擺了菜,竟有十幾碟之多。兩個人哪用得了這麼多素菜?傅清玉回頭招呼冬梅冬蕊:“你們兩個,不用伺候了,過來一起用飯吧。”
冬蕊歡呼一聲坐了過去,冬梅則有些遲疑,看看自家小姐,再看看五小姐傅清瑩。那邊,傅清瑩的臉上,已經明顯地露出一絲不悅。
“你們也坐啊,不然這麼多錢,我與你們小姐哪裡吃得完?”傅清玉招呼站在傅清瑩身邊的荔香荔珠。
那兩個丫頭不敢動,只拿眼睛看著五小姐。
“坐吧。”傅清瑩隱藏了不悅的神色,道,“既然是六小姐開了口,你們兩個也坐下吧,不然傳了出去,又該說我苛刻你們兩個了。”
荔香荔珠這才坐了下來。
較之她們兩個,冬蕊與冬梅則放得開許多。如今她們兩個與六小姐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六小姐也把她們兩個當作姐妹,姐妹同心,這樣才能逃得出去。到了外面,這以後的日子還要相互扶持著過呢。
一頓飯在十分怪異的氛圍中結束。傅清玉這邊吃得十分開心,而五小姐傅清瑩那一邊,荔香荔珠只顧著扒自己碗裡的白飯,低著頭,連自己面前的素菜也不敢多夾,吃得十分拘謹難受。
終於捱到了吃完飯,荔香荔珠趕忙站起來收拾碗筷,又藉口說幫忙把碗筷送到廚房裡去,逃也似地走了。
傅清玉好笑地看著那兩個丫頭鼠竄般地逃了出去,轉過頭來,和五小姐喝了一會茶。方道:“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