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苦口婆心勸過她多少回來,要她以大局為重,不要計較那些面子上的事情。可你大姐姐偏偏不聽,為了個面份上的事情老跟底下那些丫頭計較,如今好了,連北承侯爺的心也拴不住……”
“娘,唯今之計,首先要勸大姐夫回心轉意,再就是儘快讓大姐姐懷上子嗣,不行的話就給大姐夫找一個填房。”五小姐快迅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臉上一點羞澀之色都沒有。
大夫人讚許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為孃的正有這個意思。”
就在這時,外面有丫頭進來稟報道:“夫人,北承侯府的譚夫人過來了。”
五小姐眉眼頓時露出笑意:“娘,事情有轉機了。”
大夫人緊鎖的眉頭也露出笑意來:“快,我把譚夫人請進來,你把你大姐姐扶出來,好好讓譚夫人看看,他的兒子把我的女兒逼成什麼模樣了”
傅清瑩笑著去了,大夫人也整整衣衫,親自迎出門去。
“小姐,譚家那邊來人了,好像是要迎大小姐回去的。”冬蕊一進門,就奔進裡屋,把這一訊息告訴了傅清玉。
傅清玉正在擺弄床上的衣裳。趙子宣果然守約,不出一天就託了趙明珠把五百兩銀子送了過來。逃亡的路上錢財不能外露,所以她打算把這些銀子統統縫進衣裳裡。
聽到冬蕊這樣一說,正在給傅清玉打下手的冬梅首先抬起頭來:“譚家來了人?大姑爺回來了嗎?”
冬蕊搖搖頭:“大姑爺沒有回來,來的是譚夫人,想必是來陪罪的。”
傅清玉唇邊溢位一絲冷笑:“那位北承侯也真是倔強得緊,自己不來,反倒差使自己的母親過來了。”
“大姑爺是一時賭氣,譚夫人可不同,權衡利弊,當然是要來這一趟的。”
堂堂尚書府,譚大夫自然知道不能夠隨意得罪的。
“大小姐如今怎麼樣了?”傅清玉問道,手上的活計卻不停,不一會兒便把近五十兩的銀子巧妙地繡進了冬天厚重的衣裳裡面。
“小姐的手真是巧。”冬梅讚許一聲,介面道,“大小姐這幾天精神不濟,也沒有胃口吃東西,整天只睡在床上,看著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憔悴都看不出從前的樣子來了。”
“不是說當日她要尋死,撞到牆壁上,額頭上撞了一個窟窿嗎?”傅清玉想了想道。
“是呀,大小姐的額頭上是撞了一個大窟窿,專程請了宮裡的太醫來,幾副藥下去,也好得差不多了。只不過在額角的地方,留了一個傷疤……”冬蕊撩起額前的碎髮,示意給傅清玉看,“就是這個地方,跟我以前的傷痕的地方是一樣的。有頭髮遮住的時候看不出來,不過,沒有遮掩的時候就不大好看了。”
傅清玉心思一轉:“冬梅,你先把這裡收拾一下。冬蕊,你出去看看譚夫人走了沒有?我們該去看看大小姐了。”
冬蕊冬梅有些不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不過,自家小姐這般說,肯定有她的一番道理。於是,二人不再問個究竟,分別做事去了。
傅清玉翻了翻《醫通》,拿過幾個裝著不同藥粉的玉瓶,快速地調製著養肌去疤痕的藥方。
她是宮中退役女官薛紅英的關門弟子,這在傅府是人所周知的事情。即是如此,傅五小姐說不定要拿她的這項本領,醫治好大小姐來扭轉傅府與譚府的局勢。既已知道要被別人利用,倒不如自己主動去做,讓自己有一個表現的機會,也不讓別人佔了便宜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看望
譚夫人臉上帶著殷勤的笑容,由大夫人一直送出瓊梅院。出了院子,譚夫人的臉色馬上由晴轉陰,這天底下還有做婆婆的去求自己的媳婦回來的?要不是看到傅府關係廣闊,又與忠靖侯爵夫人走得近,得罪不起的話她才不會去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