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小姐說去。”冬蕊“豁”地站了起來,就要進暖閣。
“等等。”冬梅忽然想起一事,“你還記得忠靖侯府的趙大*奶嗎?我好像覺得,趙大*奶待我們小姐挺好的,不僅救了我們小姐,還送了一件很貴重的鬥蓬給小姐。我隱約聽小姐說起過,趙大*奶自知不大好了,好像想讓小姐嫁入趙世子做平妻……”
做忠靖侯府趙世子的平妻比做那個混蛋錢國舅的平妻好多了,趙世子人品貴重,又是皇上的倚重,小姐花容月貌,溫柔賢淑,跟趙世子看起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最重要的是,忠靖侯府地位極高,單單三公主,這樣一位當今聖上的親姐姐,就是錢貴妃不敢得罪的。
所以,只要趙世子肯伸出援手的話,小姐就有救了。
冬蕊停下腳步,神色有些黯然:“冬梅你還不知道?我聽向雪說,趙大*奶是託了人來府裡說了這件事情,不過,定下來的不是我們小姐,而是五小姐。”
“五小姐?”冬梅渾身震了一下,“怎麼會是五小姐?這不可能吧,我明明記得趙大*奶……”
冬蕊恨聲道:“我看事情就壞在五小姐身上。那天我們小姐跟著安國公府裡的二小姐出去賽馬去了,而大夫人則帶著五小姐去看望病重的趙大*奶,回來之後過不了多久,趙大*奶對於我們小姐的態度就變了,我看,多半就是大夫人與五小姐搞的鬼,故意要敗壞我們小姐的名聲,好去搶那個世子夫人的位子。”
“這可怎麼辦?”最後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冬梅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呆愣著說不出話來。
暖閣內,傅清玉把外面那兩個丫頭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她忽然想笑,老天爺待她真是不薄啊,竟然連最後一條路也堵死了。看來,只有逃了。
逃就逃吧,那也沒有什麼。十年之後,本姑娘一定會東山再起,再來找傅大夫人討還這筆債的可是,就這樣走了,她不甘心,這樣灰溜溜地走了,那無異於跟大夫人那樣的惡勢力認輸。即使要走,也要鬧得大夫人不得安心。大夫人不是讓她不好過嗎,那她也要讓大夫人不好過隨即,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妝檯邊的一個微微露出的一角紙上。抽了出來,看到裡面畫著的幾株榕樹。
她記起來了,那是某一天,她自舊夫人的清波閣回來之後,隨手畫下的,這也是一直困擾她的問題。
畫雖然簡陋,但仍可以清楚地看到,林夫人坐在一把藤椅上,半彎下身子去拾鐲子。那把藤椅靠在從左邊數過來的第三棵梧桐樹上。
第三棵梧桐樹……
傅清玉想得頭痛,就是想不出這畫的意思。難道,這畫本來就沒有什麼意思,而是她多想了?
七小姐屋子裡的杜媽媽也說過,當年的事件是一個意外,“有什麼巧不巧的當年舊夫人與五姨娘奮力反抗,已經受了傷,拼死生下孩子,已經氣血空虧,當時還沒抬為夫人的梅姨娘,把府裡的密藏的所有藥材都拿了出來,什麼人參、當歸、首烏、赤芍……加重份量去救人,都沒能把舊夫人和五姨娘救回來……”
正因為是杜媽**話,才讓她產生了疑惑。當時的傅大夫人明明與舊夫人和五姨娘有了間隙,怎會那麼殷勤地去救活她們?這實在太有違人的本性了。
不管怎麼看,大夫人都不像是能夠善待舊夫人與五姨娘的人。
傅清玉頹然倒在床上,把手上的畫紙放在心口處。要是此時此刻,她能破譯出當年發生的事情,那該有多好啊。那樣的話,她手裡握有挾持大夫人的把柄,她就可以自救了。
不行無論如何得到那裡再看一看。
傅清玉猛然坐了起來,把畫紙塞回到梳妝檯的抽屜裡,起身就往外走。
“小姐,你要去哪裡?”冬梅冬蕊看到自家小姐雙目炯炯地朝外走,頓時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