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援兵,我們堅持不了太久的。而突厥的兵馬在源源不斷的增加。所以,子宣……”
趙子宣瞪大眼睛,他顯然預感到清玉要去做什麼:“清玉。你到底要做什麼?!這不關你的事情!這是朝廷的事,是我們這些為朝廷盡忠的臣子要做的事。無論勝敗,邊關將士一定會死守住這裡的,用不著你插手!你,你把解藥給我!”
“子宣!”傅清玉搖搖頭,讓淚水無盡地流淌,她靜靜道,“子宣。我在臨行前,你嫂嫂捎來三公主的話,她說她把你交給我了。要我好好地照顧你。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我怎麼忍心,又怎麼捨得讓你為捍衛邊關,而與突厥人同歸於盡呢?如果有更好的法子,能夠平息干戈,能夠讓雙方的百姓免受戰爭塗炭之苦,我們又何不去試試呢?”
趙子宣勉強撐起身來:“你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他看著傅清玉慢慢從身上取出一隻碩大的奇異的扳戒來,他的臉色瞬時變了,叫道:“不可以這樣,清玉。你不要去!”。
傅清玉看了他許久,終於,她含淚笑了:“子宣,石國那邊的傳聞你早就聽說了,對嗎?而且,你也早就猜測出來。這枚戒指在我的身上,是不是?你一直封鎖這個訊息,那是因為你怕突厥人言而無信,怕我有去無回,是不是?”
趙子宣強撐起身子,困難道:“清玉,你聽我說,我們現在稍占上風,只要我們堅持下去,一直堅持到朝廷的救援大軍到來,我們就能夠徹底擊潰突厥。一定可以的!所以,清玉,這一次你一定要聽我的,不要去,不要去送死。突厥人兇殘暴虐,是不會放你回來的!”
傅清玉搖搖頭:“可是,子宣,我們有責任不讓邊關百姓不再遭受戰爭之苦,是不是?如今雙方對峙,邊關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萬一我們守不住呢,那將是更大的災難,會有更多的百姓遭殃。所以,子宣,我想去試試。我的手中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憑著我與突厥格日樂王妃的交情,我想,我一定可以說服她退兵的。”
“清玉!”趙子宣又急又怕,“你不能去,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去。清玉,你聽我說,突厥人生性兇狠,而且不講信義。所以,清玉你聽話,把解藥給我。”
趙子宣咬咬牙,就要用力運功,把迷藥逼出來。不曾想,傅清玉比他的速度更快,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銀針取了出來,一個箭步上前,在趙子宣身上的幾處大穴紮了下去,趙子宣悶哼一聲,再也支撐不住,虛脫地伏在桌子上。
“清玉!”趙子宣又急又氣,不能運功,而且,他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
“子宣,對不起。”傅清玉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一定得這麼做,你就好好睡一覺吧,等睡醒之後,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趙子宣看著傅清玉轉身而去,他咬牙道:“傅清玉,你這樣做,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傅清玉回過頭來,悽然一笑:“如果此舉能救天下百姓,那你就恨吧。”
“清玉,不要去……”趙子宣喃喃道,意識越來越模糊,終於,他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傅清玉立於門口處,直到眼淚流乾了,才轉身走了出來。
前方,飄來一襲黑衣的人影。雷飛幽幽嘆息:“你這是何苦?”
傅清玉道:“不用擔心,我已預先跟朱老將軍說好了,等會他就會親自過來,把子宣接回去的。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格日樂王妃那邊有訊息嗎?”
雷飛點點頭:“我飛箭傳書給了格日樂王妃,她回書說很想馬上見到尚宮你,因為她來到邊關的一個目的,就是受其兄臨終之託尋回戒指的。”
傅清玉笑笑,她就知道,格日樂王妃一定會要求見她的。那枚扳戒,可是王位的象徵。如果沒有那枚扳戒,就沒有威懾草原諸多貴族的利器,那些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