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二爺,還有錢國舅那樣的貨色”傅大夫人冷聲道,想了想,忽地笑了:“我看,這事也許不用我們操心了。”
“為什麼?”張婆子納悶道。
傅夫人得意一笑,保養得極好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描金茶盞的紋路,眉眼一挑道:“你看,三公主不是已經行動了嗎?”
張婆子疑惑地看看傅大夫人:“三公主已經…。…”她猛然醒悟過來,“難道說,三公主也要幫六小姐指一門婚事?”
“指婚?”傅大夫人冷笑一聲,“那沒教養的丫頭哪裡值得三公主勞神?而且……”傅大夫人的眼中頗有些幸災樂禍之意,“我看那丫頭是撞在三公主的槍口之上了。三公主是什麼人,那個不識好歹的丫頭,竟然去勾引忠靖侯府的二公子,她難道沒有聽說過以前那些心懷鬼胎,一心想嫁入忠靖侯府的那些女子的下場嗎?真是自不量力。”
張婆子心中一顫,她想到了京城以前關於三公主的傳聞。
要不是三公主手段凌厲,單憑著趙二公子的風,流倜儻,又年少不諳事,不知道中了多少有心機的女子的圈套。正是因為三公主的作風令人生畏,所以京城裡那麼多的大家閨秀,或是小家碧玉,才不敢冒然亂來,怕到時候三公主翻臉不認人,反倒竹籃打水一場空。
“張媽媽,看來我們謀劃的事情奏效了。我們把那丫頭與趙二公子有私交的事情,暗示了三公主。三公主那樣高傲性子的人,怎麼容得下這樣的事情發生?必定對那個丫頭有所動作。看來,那個丫頭的黴運到了。”
“這不正好嗎?”張婆子看著傅大夫人喜上眉梢,趁機巴結道,“大夫人神機妙算,借了三公主的手鏟除了那個野丫頭,讓她從此不得翻身。我們從此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事情還沒有下定論,我們只不過從三公主的言行之中看出一點端倪而已。至於三公主要不要這麼做,我們是無法預算的,不過,三天後,一切事情都有定論了。”
“夫人,那我們就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如何?”張婆子笑嘻嘻道,“三公主要能夠出手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也就不用我們絞盡腦汁地去想,如何才能將那野丫頭挪出府去。”
“我們只是想著如何把她趕出府去,這也算是我們仁慈的想法。要是換作三公主,能有這麼好的事情,還讓那野丫頭留在京城裡嗎?”傅夫人冷哼一聲道,“我看,此次三公主出手,必定要是永絕後患的。”
張婆子點點頭:“夫人說得對極了,換作我是三公主,為了寶貝兒子,我也會這麼做的。”
“張媽媽,你看看忠靖侯府裡有沒有一些相識的,好打聽訊息的。我要隨時都能聽到最準確的訊息。適時提點三公主一下,免得她忘了這事兒。”
張婆子馬上響亮地應道:“請夫人儘管放心,我在忠靖侯府還有一個姐妹,與我相交很深的,我這就託她去打探一下訊息。”
張婆子一邊應著,一邊準備退出去。傅大夫人卻在這時叫住了她。
“張媽媽,林家娘子最近是怎麼一回事呀?這半年來繳上來銀子少了幾成,說什麼那個南方客商開了一個與她兌爭的店鋪,裝潢得比華錦坊還奢華……”傅大夫人越說越氣,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正要抬腳跨出房門去的張媽媽給震了回來。
傅大夫人餘怒未息地望著張婆子道:“你去問問林家娘子,我的華錦坊在京城風光了這麼多年,難道靠的是奢華的裝潢嗎?靠的是品質。如今倒好,平遠侯府那個管事娘子已經到華錦坊鬧過幾回了,你們還要瞞我到幾時?”
張婆子嚇了一大跳,忙陪笑道:“夫人,你先消消氣。平遠侯府的那個管事娘子的確到華錦坊鬧得幾次……可是……”
張婆子一臉委屈地望著傅大夫人道:“平遠侯府的那個管事娘子,說我們華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