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毒藥塞入三皇子的嘴裡面。由於你在放置毒藥的時候,與三皇子的肌膚相接觸,這麼一來,三皇子所染的瘟疫就傳到了你的手上!”
“不可能……”碧珠只來得及說出前半句,後半句已經被自己發出的慘叫聲淹沒。她的心裡面越來越恐慌,她已經明顯到那股又痛又癢的感覺竄過骨胳四骸,下一瞬時。全身的痛癢一起襲來。她似乎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只一味地在地上滾來滾去。
眾人駭然地看著面前的景象: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邊發出一些破碎的吱吱唔唔的聲音,叫起來禁不住讓人毛骨聳然。
“碧珠,這就是你毒害三皇子的報應!”傅清玉站起身來,正義凜然道。“那麼一個無辜的小生命,你怎麼忍心,忍心把他毒死?你太沒人性了!”
“不……不是我…。。”碧珠忍住渾身的痛癢,勉強辯解道,“是錢太……”
“嗖!”
半空中傳來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緊接著碧珠悶哼了一聲,她垂下頭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胸口處插著的一枚三角形的飛鏢。尖銳的飛鏢直直沒入胸膛裡,只露出些許飄蕩在外面的穗子,瞬間便被鮮血染紅了。
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她費盡力氣想抬起頭來,看看到底是誰在對她施毒手。可惜,她再沒了這個機會。
這一突變的形勢把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對於這種暗箭傷人的手段,大家更是畏懼。如今對方在暗,自己在明處,這無異於把自己豎成一個個靶子,等著別人手中的箭射過來,把自己射成一隻刺蝟。
“是誰,到底是誰?”鬍鬚大漢叫道,聲音已經有些發顫。
傅清玉的唇邊噙了一絲冷笑。殺人滅口,這個世界上除了錢太師之外,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
這夥人不明白錢太師的心思,就像碧珠,一進來就宣揚三皇子已經死掉的訊息。這不是犯了錢太師的忌諱嗎?
錢太師要成事,三皇子夭折的訊息是絕對不能透露出去的,不然的話,他不成了出師無名了嗎?不假借替三皇子主持公道的名義的話,錢太師的這種“清君側”行動無異於纂位,這樣大的罪名,不管是哪朝哪代的叛亂者都無法承受的。因為,背上這樣的名聲的話,那不僅僅是與朝廷,更是與全天下為敵。
錢太師是隻老狐狸,無論如何他也會拿三皇子作擋箭牌,拿三皇子大做文章,而絕不會這麼輕易把自己的纂位野心完全暴露出來。
其實,傅清玉在得知是碧珠偷偷溜進來,給三皇子下的藥,毒殺了三皇子,就知道碧珠活不長了。錢太師怎麼肯讓一個知道三皇子死掉的人還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鬍鬚大漢那些人,想必是被碧珠拉過來的,畢竟碧珠是一個人,要對付自己與冬梅還不是對手。所以,碧珠把這些人拉過來,為自己辦事,沒想到這一拉,倒把這些人全部拉入了鬼門關。
碧珠的慘叫聲仍在繼續,鬍鬚大漢仍在叫囂。有些人似乎覺得形勢有些不對,慢慢地朝著門口處退去。
可惜的是,他們才步出房門半步,就聽到“嗖嗖嗖“箭羽穿梭而來的聲音,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一個個被射了個透心涼。
“快撤回來!”鬍鬚大漢狂叫道,現在連他都鬧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他清楚地記得,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天最黑的時候,錢太師發動了宮變,彙集的各路兵馬已經把整個皇宮都控制住了,每個路口都派人軍隊把守。可是為什麼,還有攻擊他們的人呢?
他是幽州刺史的大兒子烏雲義,這一次,他奉了父親的密令,與錢太師的義子郭東嶺一起,秘密潛入京師,為了就是配合錢太師的這一次行動。
方才,在進入竹園的時候,他特地撥了一支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