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的膽子!姑娘儘管領去即可,回頭老奴跟錢貴妃說一聲就行了。”
蘭兒看了管事太監一眼,伸手過來,塞給管事太監一個少說也有五兩重的元寶,低聲說道:“那就有勞公公了。”當下轉身過來,對傅清玉交待幾句,大有收拾完東西,馬上就走的意思。然後,她便轉身走了。
冬梅聽到小姐終於可以脫身了,馬上拉著傅清玉回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把包裹塞給傅清玉道:“小姐快走吧,我看這一次蝶妃娘娘是救你來了,你可要抓緊時間,快快逃離這個地方,萬一這件事情被錢貴妃知道的話,派人過來阻攔那就麻煩了。”
傅清玉也覺得事不宜遲,這件事情是蝶妃揹著錢貴妃做的,當然是越快越好。她一把拿過包裹,對冬梅說:“好,我馬上就走,你自個兒照顧好自己。”
冬梅推著傅清玉出門:“奴婢沒事的,這裡的人對奴婢很好,小姐不用擔心。小姐自己千萬要小心。”
傅清玉點點頭,馬上出門。一走出雜役房,就看到早就等在外面的蘭兒,原來她並沒有走遠。她馬上招手讓傅清玉過來,兩人快速地抄小路朝蝶妃的寢宮疾步走去。
得了銀兩的管事太監十分會做人,一直捱到臨近午時的時候,才親自跑到錢貴妃的寢宮送信,說是蝶妃娘娘奉了皇上的口諭,調走了傅司藥。
錢貴妃聽後雖然大發雷霆,但也無可奈何,畢竟是皇上親口之言,誰敢抗指不遵呢?
沒過幾天,雜役房新進了一位宮女,冬梅也隨即被調到了別處。
再過些日子,有訊息傳來說,蝶妃娘娘心懷仁慈,要善待冷宮那些待罪的妃子們,聽說還派了兩個宮女給那裡的妃子們送去了一些被子床褥等日用品。
只不過,這一切錢貴妃已經沒有心情再理會了。
入夜,在打探到皇上又夜宿在蝶妃寢宮裡的時候,錢貴妃就秘密地派出貼身的人員,到宮外去請自己的老父親,錢太師。
不一會兒,得到訊息的錢太師匆匆入宮,來到了女兒的寢宮裡。
把屋子裡的丫環婆子全部遣走之後,又設定瞭望風的人,錢貴妃關上窗子,轉身急切地對著錢太師道:“爹爹,皇兒的病情一直拖著好不了,蝶妃又絆住了皇上的心,皇上也越來越冷落我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錢太師看著日益消瘦的女兒,沉聲問道:“三皇子的病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錢貴妃一想到那個周身潰爛,只會躺在床上蹬著雙腿哭鬧個不停的親生兒子就覺得煩悶,“也不知怎麼回事,老是治不好,反反覆覆……”
錢太師忽然道:“看三皇子這般情形,即使能治好,只怕也是毀了容。這樣一來,三皇子繼承大統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為什麼?”錢貴妃不甘心道,“這個天下,只有本宮的兒子才有資格繼承大統!”
錢太師看著女兒:“女兒,你先冷靜地想想。就算是三皇子的病真的能治好,那又怎麼樣呢?在我朝,但凡得過天花的,均面容全毀,癩皮頭,滿臉的肉疙瘩,這樣的容顏可以出來面對朝臣嗎?可以出來示人嗎?那豈不要把人都嚇跑了?”
錢貴妃一驚,身子不由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是啊,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放眼中原,雖說得天花之人甚少,但是,沒有哪個是沒有留下後遺症的,有的滿臉麻子,有的眼斜鼻歪,有的成了傻子,有的連路也不會走……
她越想越害怕,不由拽住錢太師的手道:“爹爹,你快想想辦法,本宮可不給三皇子成了傻子,成了眼斜鼻歪之人……”
錢太師盯著錢貴妃:“女兒,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依為父看,這三皇子的病怕是好不了了。為父聽說這些日子那個新晉封的蝶妃動作頻頻,大有要把趙皇后從冷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