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汽油了。”
“那是魔術,哼!幹咱們這行的,騙些錢就可以收場了。可那小子居然向政府開價,想當國務委員,那不是找死嗎?”老四海痛惜地搖了搖頭,“自我膨脹,這就是膨脹了,取得一點兒成績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我告訴你呀,要做事就做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即使需要發揮空間,最多不能超過能力的10%,否則必然要完蛋,自己掀起的風浪往往會把自己也淹死。”
賢淑忽然從口袋裡拿出個小本本,認真地記錄起來。“那你是怎麼會想起來用指南針騙人的呢?”
“你不會是想編個老四海語錄吧?”老四海驚訝莫名。
“我在學習呀,你是我師叔啊。”賢淑連頭都沒抬,筆尖在紙上飛快地舞蹈著。“說呀,指南針的事是怎麼策劃的?”
老四海鄭重地說:“我是以中國科學院最年輕的院士身份出現的,本來並沒有想騙他,可這小子一個勁地向我打聽高科技的事,順口就設了個局。”
“真的?”賢淑有點不信。
“真的。”老四海認真地點頭。“我幹活之前從來都沒有計劃,往往是因地制宜,順其自然。一旦事先計劃了,人為的痕跡就很難避免了,更容易被別人發現。所以計劃越周密,被人發覺的可能性越大。”
“我師傅認為,事先計劃是行動能否成功的關鍵。”
“所以你師傅——比較差勁。”老四海本想說,所以你師傅是笨蛋,但想來他終歸是賢淑的師傅,如此一說,就連賢淑也算進去了。
賢淑若有所思地歪著腦袋:“你的意思是無招勝有招,無形勝有形,對嗎?”
“差不多吧。”其實老四海真是這麼想的,自從樹洞奇遇,鉛筆刀事件和賣人勾當之後,他一直是這麼幹的。
賢淑皺著眉道:“那你的想法是哪兒來的呢?”
老四海倒吸了一口冷氣,心道:這丫頭真要偷藝啊,不能把底細全部告訴她。其實老四海的辦法是非常簡單的,每年花半年的時間泡在圖書館裡,充實自己,武裝頭腦。現在有了網路,老四海便早早就置備了膝上型電腦,去圖書館不方便就直接在網上查,什麼資料都是齊全的。知識就在於日積月累,積累到一定程度,什麼主意都出來了。但老四海不想把這個秘訣告訴她,只得微笑著說:“師叔我混口飯吃不容易,教會了你,我怎麼辦呢?”
賢淑笑著道:“師叔不教我本事,能不能讓我跟你一段時間?咱們做一對臨時搭檔。”她見老四海又在拼命轉動眼珠,賢淑馬上補充道,“一個人跑單幫太無聊了,我能給你解悶。”
老四海心裡一動,帶著這丫頭安全嗎?弄不好還是個累贅。他不動聲色地說:“你拿什麼給我解悶,我是處男,不想毀在你手裡。”老四海是想用惡毒的語言把這丫頭氣走,一了百了。
“處男就是被無數女人處理過的男人,是嗎?”賢淑笑得非常開心,“你真是處男就好了,我是黃花閨女,咱們倆真是一對兒。”
老四海差點從椅子上出溜下去,這丫頭已經二十五六歲了,怎麼可能是黃花閨女呢?有一次他閒極無聊便到歌廳找個了小姐,劈頭就問:“你是不是處女?”小姐說:“我是城裡人,處女都在農村呢。”老四海怒道:“你胡說,農村只有畜生,沒有處女。”當時那小姐樂得滿地打滾,後來便一心想跟著他闖蕩天下,老四海好不容易才把她甩掉。
賢淑幽怨地看著外面,輕聲說:“真的,我師傅一直想佔我的便宜,可我嫌他太老了。還是師叔好,青年才俊全讓你佔了,名望也遠在師父之上。”
老四海咬著嘴唇不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天晚上,賢淑穿著睡衣衝進老四海的房間,一把將師叔的腦袋按到自己肚皮上,悶得老四海直想打噴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