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雪錦忽然間想起了村頭那隻守著肉骨頭的野狗。
“哥,我的親哥,你是我的親哥嗎?”雪錦捏著怪腔說道,為路石林默哀了一把,急急走上前去,將路石林手中的飯碗搶了過來,也不客氣,直接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那是我吃過的,你就不嫌棄?”路石林伸長了脖子問道。
“有什麼好嫌棄的?你又沒得傳染病!”雪錦隨口應道,加快了手上和嘴上的速率,當著路石林的面,很豪放的大嚼特嚼著。
“我在裡面吐了口水!”路石林加重了語氣急切地說道。
雪錦哦了一聲,乾脆連話都不接了,迅速將那一大碗飯消滅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轉向了路石林,見其滿臉驚懼,雙眼暴突,她不禁呵呵乾笑了幾聲,“你是沒捱過餓!別說口水了,就算你往裡面放了屎殼郎,我也照吃不誤!”
“這麼重口?連屎都不放過?唉,到底是什麼讓一個生活在城市裡的大學生變成了這般模樣啊?我開始理解變形記那檔節目了……”路石林叨叨不休地說道,眼神怪異地直視著雪錦。
“呵呵,是天意吧!”雪錦仰頭看了看屋頂,又笑了,只是這笑容裡飽含著太多路石林看不懂的顏色,那一刻她的眼神竟是比黑夜的蒼穹還要深邃,令人捉摸不透。
“天意?我……好吧,我不在的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路石林忍不住問道,目光急切,似是要立即刨出個所以然來,一刻都等不了。
雪錦靜默了許久,理了理思緒,緩緩地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吐了出來,包括雲繡的身世,阿媽和鄉長不正常的關係,阿爸不明不白的死亡以及大鬍子和歪頭所做的一切……
路石林聽完後,也陷入了深思。
最終二人一致認為阿媽和鄉長的來歷不俗,很可能是落魄貴族,而且肩上擔負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倘若當真如此,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密呢?居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透露!
這潭水光想想就足夠深了!
為了避開雲繡,二人在後院裡討論了半晌,想出了一萬種可能,卻又都一一否決了。真相也許只有一個,但絕對不是猜出來的,只能夠依靠潛入其中去慢慢發現。
二人就此達成了協議,分頭去試探阿媽和鄉長,得逞後再來分享資訊,共同商討對策。
雪錦早就吃夠了阿媽丟擲來的苦果,本想選鄉長下手,但是鄉長那張老狐狸似的臉孔總讓她滲得慌,所以最終她還是一咬牙,決定兩害取其輕,選了阿媽菖蒲。這樣一來,探問鄉長的重任就交給了路石林!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找鄉長!”路石林簡單交代了一句,拍拍屁股走出了小院,態度很是積極。
雪錦望著路石林遠去的背影,並沒有緊隨其後,去找阿媽,而是徑自將蘆葦拿了出來,又開始了編長席大業。
和阿媽相處了這麼久,阿媽的脾性她早就摸清楚了,標準的吃軟不吃硬,貿然前去叱問只會適得其反,還不如先編好長席,等阿媽心情好了,再趁機詢問呢!
雲繡沐浴更衣後,身心疲憊,躺在**上睡了,一直睡到了自然醒,見姐姐在破篾片,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熟練地忙活了起來。
那幾日雪錦和雲繡一直在忙著編長席,沒有離開過大門半步。菖蒲仍舊早出晚歸,每天回來的時候都拖曳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雪錦見了心疼不已,也就更不好意思多問了。
而最讓雪錦不解的是路石林,他居然能夠堅持早起去跑步,然後上寶山打獵砍柴挖山菜,回來了還會去幫菖蒲做農活,儼然負擔起了阿爸之前大半的責任,還幹得毫無怨言。
他真的變了!
雪錦手裡編著長席,心裡想著路石林,唇角不自覺地揚起,欣慰地笑了。這次她要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