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嗎?還是說,你做了什麼虧心事?譬如…窩藏了正被追捕的重犯?”姜仲卿冷聲說道,一把將沒入野豬體內的箭矢拔了出來,頓時鮮血四濺。
“我沒…沒有!”雪錦嚇得魂飛魄散,全身顫抖如篩糠,連帶著聲音都有些變形了。他果然發現了嗎?可是他是如何發現的呢?
“你是在質疑我嗎?還是誤以為我也和你們一樣蠢頓如豬?當真以為給他臉上抹了點爛泥,我就認不出了嗎?呵呵,還有你的父親,更是愚不可及,他明明沒有進過樹林,卻對林中事務瞭如指掌,他的那套說辭很明顯是事先安排好的,也就能騙得過賴武那班蠢驢!
還有你,竟然絲毫不避諱,還帶著他那枚從不離身的玉墜四處招搖撞市,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愚蠢呢?難道你是在炫耀嗎,炫耀你是他的女人?呵呵,太可笑了,你以為他當真會娶你嗎?
怎麼?被說到了痛處,不敢抬頭見人了嗎?哼,抬起頭來看著我,看著我……”姜仲卿咄咄逼人的喝道,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徐徐朝著雪錦走了過去,凌厲的語氣配上兇惡的目光逼迫得雪錦連連後退。
原來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原來我們在他眼裡是如此的滑稽可笑,原來周?さ娜倘韙褐囟際峭嚼停??次頤嵌際巧倒希⊙┙蹕亂饈兜匚戰嫋訟羆涔易諾哪敲隊褡梗?幕乓飴遙??尬蘩帷?p>; 姜仲卿卻是在那一刻突然冷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很僵硬的笑容,也可以說是皮笑肉不笑,森冷而詭異,直看得雪錦頭皮發麻,恨不得立馬懸樑自盡,早死早超生。
而笑夠了之後,他又開口了:“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我既然決定放他走了,就不會再去抓他。不過別人我就不敢保證了,你還是勸他趁早離開申國吧!”語氣平淡,不帶任何表情。
可是這段話在雪錦聽來卻是振聾發聵,猶如x光般直接攝入了她的內心深處,讓她又驚又喜,忍不住反問道:“此話當真?你不反悔?”
“為何要悔?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姜仲卿答得理所當然,頓了頓又補充說道,“保護他是我母親的遺願,我自然不會違背,記得去告訴他,以後大可不必將我視為仇敵!”
“原來如此,我都知道了!謝謝,你真是個大好人啊,你的美意我會幫你傳達的!還有你今天救了我的命,我也會銘記於心的!”雪錦感激涕零的應道。
卻見姜仲卿又對她比了個剪刀手,冷聲說道:“當日我警告他必須在兩天內離開,現在可只剩下一天了,他今天若是不走,恐怕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申國了!”
原來剪刀手是這個意思,雪錦一陣惡寒:這次誤會大了,得趕緊回去跟周?に登宄?判校??蝗荒鴣紗蠡觶??統汕Ч拋鍶肆耍?p>; 思及此,她勉強扯出來了一絲微笑,再次低頭對姜仲卿道了聲謝,“我明白了,會去催他離開的,謝謝你的好意提醒!”
“哼,你倒是不卑不亢,你父母難道沒有教過你對貴族要使用謙敬詞嗎?”姜仲卿高高在上地冷哼了一聲。
“誒?抱歉,公子,我就是個山野小女子,不懂那些繁文縟節!”雪錦尷尬地應道,好不容易對姜仲卿豎立起來了一點兒好感,瞬間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般,分崩離析了。
“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尊卑有別,你們倆是不可能的!”
“是嗎?我也想告訴你,我和他根本就不熟,沒有什麼可不可能!抱歉公子,我還有事,恕不奉陪!”雪錦說罷,也不等姜仲卿反應,直接甩下呆愣在原地的姜仲卿,扭頭氣呼呼的走了。
和姜仲卿這種自以為是的貴族子弟多待一秒鐘都是折磨,從小生活在平等社會之中的雪錦自然無法忍受!
如果說路石林是一頭獵狼的話,那麼姜仲卿絕對是一隻吸血鬼,一隻有著天使的面龐卻孤傲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