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恨極,燕凌雲死話不肯讓她帶文梅出府,她只好留下來照顧姐姐,又斷了家中音信,不知四妹五妹如何了,憂心忡忡。
焦慮之時,又被一群燕府的兵丁帶了出來,而今不知身在何方。
幸好那蒜凌雲尚有一絲良知,派了許多大夫前採診治,總叫人殘留了一線希望。
昏黃的燈下,文蘭看著床頭的文梅,想到這幾日家中的風風雨雨,悲從中來,雙手提緊文梅懸落床邊的左手,向那諸天神佛不住祈禱,只要姐妹平安,她願意付出一切。
她過於專注,竟沒注意屋中多了一個人,在燭光的映熙下,那人的影子飄飄忽忽,瘦削無比,望著文家姐妹,腳前片別就積了一灘水。
文竹終於忍不住出聲道:“二姐~”
文蘭身子一僵,這聲音低沉沙啞又帶著哭腔,不似活人所有,難道,是三妹的鬼魂?
她緩緩轉過身來,見燈下一女子荊釵布衣,骨瘦如柴,一雙眼睛堅定有神,不禁喚道:“三妹……”
文竹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上前,文蘭橫起手來擋在她面前,有些慌亂地道:“你,你是來接大姐的麼?你不要過來,不要帶走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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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天下
茅屋之中,楊家三兄弟坐在一起,中間的紅泥小爐上煨著—壺新茶,楊家老大身下墊著一個潔白如雪的錦帕,又在手裡墊了一個帕子,方拿起茶盞,啜了一口,楊花哭笑不得地道:“大哥,我這茶杯都是滾水燙過的,你方才也看到了。”
一旁的老二一仰頭,一杯茶進了肚子,覺得不過癮,拿起茶壺對準嘴巴,咕咚咕略一通灌,楊木臉色一變,把手裡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手裡的帕子在唇上擦了幾下後,丟到地上,卻是連帕子也不要了。
楊花無奈苦笑,這兩個兄長一向是兩個活寶,二號不喜言談,卻總是無意間犯了老大的忌諱。
楊光喝飽了肚子,把茶壺丟到桌上,站起身,抓起身邊的彎刀,認真地道:“我這就去了。
楊木沒有抬頭,眼晴盯著地上,平靜地道:“事若不可為,一擊即退,不可戀戰。
楊光憨憨地笑了一下,推門而出,門外,數個手下牽著馬,悄無聲息地站成了三列,打扮的竟然與燕府的兵丁一般無二,他打了一個出發的手勢,一群人乾淨利索地上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楊花重新倒上水,把茶壺又數到了小爐之上,楊木沉默許久,突道:“今天放火那批人是嚴家的,應是奔著二小姐去的。”
楊花點了點頭,毫不懷疑老大的判斷,他眉頭微教道:“只是一事奇怪,我趁亂帶著二哥的手下穿著燕府兵丁的衣服混了進去,碰見衛燎,他似乎認出我了,卻視若無睹,還屢屢為我引開燕府其他兵丁。
楊木忽地一笑,他笑起來卻與楊花頗為相似,“燕凌雲這個人有野心,有能力,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認同他的手腕的。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輕輕地叩門聲,若不是楊家兄弟耳力俱佳,真要以為是落聲呼嘯而過。
楊花站起身,開了門,見文竹面色蒼白地立於門口,忙讓開門口,文楊閃進來後,對著楊木點了點頭,低聲道:“大姐見了我後,心事去了一半,喝了湯藥睡去了。二哥已經去了嗎?”
楊花,兩步行到爐前,倒了盞熱茶給她,方道:“已經去了。”
文竹手裡的杯子轉了又轉,終於忍不住問道:“有幾成把握?”
楊木伸出手去烤著火,漫不經心地遵:“沒有任何把握。”
楊花白了他一眼,轉過頭來安慰文竹道:“段青煙英明一世,也許會糊塗一時呢。
文竹默然,終道:“事若不可為, 放棄即可,孩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