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那天的到來。
四月初二,文竹祭日,這一天,趙洛不會上朝,亦不會見任何人,往日裡,他雖然總是杯不離手,卻只有這一天會真正的醉死過去。
趙洛把自己關在了寢殿後的小靈堂之中,面前數十個酒罈,一罈一罈,單手舉起,對著嘴巴傾倒,無數酒液順著他的喉嚨流到了衣服之上,整個人如同從酒缸之中浸泡過一般。
地上七零八落地滾了數個空酒罈,趙洛醉眼惺忪,放聲大哭,門卻被人悄然推開,一個紫色身影無聲無息地站到了他面前。
文竹伸出手去,撫摸著他的頭,他的額,指肚劃過他的眼下,趙洛抬起頭,整個人瞬間石化,他哭哭啼啼地撲了上來,把罩著面紗地文竹抱在了懷裡:“是你麼,竹,竹,是你麼?”
文竹被他緊緊箍在了懷中,同股男子氣息夾雜著酒氣從四面八方襲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洛啊,抱著好的,是洛啊!
文竹把臉伏在了趙洛頸窩之中,想到這些日子飽受的折磨,心中無名火起,她張開嘴巴,隔著面紗狠狠地咬了一口,趙洛吃痛,手臂鬆了一鬆,文竹趁機退了兩步,轉身即逃。
頸窩上的疼痛絲絲傳來,趙洛微微清醒了些,見那紫色身影已然閃出了門,心中起疑,他正要喝住她,卻見她光著腳踝上一點烏色一閃而過,又伴著陣陣銀鈴聲。
那,那是送給文竹的手鍊,絕對不會錯!
趙洛失魂落魄,隨即反應過來,一個躍身從地上騰起,向著門外追去。甫一出了這小靈堂,金色的陽光刺地他眼睛一縮,他用手臂擋在眼前,急急地向著四周尋找。
那紫色的身影在曲折往復的宮殿之中忽閃忽現,趙洛越發相信,定是文竹的鬼魂來尋他了,他心中狂喜,拼命追趕。
終於近在咫尺,趙洛一個前撲,把她撲倒在地,一雙手卻著急地向她的腳踝摸去,見那裙子礙事,乾脆利落地把那裙子一把撕開,露出了她的半截小腿,腿上的鏈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五色光芒,流光溢彩,美麗非凡,果然是母親的鏈子。
趙洛激動異常,翻了半個身子,整個覆蓋在了文竹身上,又小心翼翼地用肘撐地,避免壓到她。
他眼神溫柔地看著文竹,眼角眉梢都帶著歡喜之情,一掃往日隱晦,俊美之中多了幾許溫煦,低喃道:“竹兒……”
趙洛緩緩地伸出右手,就要去掀開文竹臉上的面紗,突然之間,屋中一黑,滿室的陽光瞬間消失,一片昏暗之中,文竹自己掀開了面紗,目光炯炯地盯著趙洛。
趙洛怔怔地和她對視,是她,就是她,只有她,才有這麼一雙堅定果斷的眼,他心中再無疑慮,唇印上了她的眼睛,輕輕柔柔有如最虔誠的信徒正在朝聖。
文竹一雙手環上趙洛的脖子,仰面向上,臉和趙洛的貼到了一起,嘴巴恰好對上了他的脖子,她張口,輕輕重重地啃咬著,無數個輕吻落到了他的鎖骨之上。
趙洛身子一僵,隨即箍緊雙臂,越收越緊,直要把文竹揉到他身體之中。
文竹吃痛,卻不出聲,兩隻手抵到了趙洛胸前,隔著衣服抓撓不止,趙洛只覺身體發熱發癢,似有無數柔荑在撫摸著他。
趙洛仰起身,跪坐文竹身上,一隻手猛地一拽,卻是褪下了自己的外袍,又是一拽,上身已是赤裸。
光滑的肌肉在幽暗之中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文竹痴迷地望著他,伸出手在他身上撫摸,趙洛握住她的手,眼眶突然溼了,他哽咽道:“無論你是人是鬼,不要走了,好麼?”
悽悽然中帶了幾分懇求,文竹如同著了魔般緩緩點了點頭,趙洛抽了抽鼻子,喜悅鋪天蓋地而來,他眼神專注,如同進行一個神聖的儀式,仔細地把外袍鋪在一邊,抱起文竹躺在了上面。
他伸出手來,欲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