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坐在席瑩公寓的大床上,床頭牆上是衣服婚紗照。
男人許陽曾經見過,很有氣質的一個人。
不過兩人一直好像沒有孩子。
他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心裡並不平靜。
許陽有點困惑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兒?
為了報復一個曾經不重視自己的老師?
或者說,他心中藏著的惡魔。
浴室洗澡的水聲停了。
“同學,你……你能幫我拿一下浴巾嗎?
就在衣櫃裡。”
席瑩的聲音傳了出來,溫暖讓她的聲音沒有像開始那麼發抖。
許陽抬頭望去,只見毛玻璃後一個恍恍惚惚的身影伸出一條白皙的手臂。
勾引嗎?
許陽心中微微一忖,就明白了女人的意思。
他忽然覺得挺沒有意思的。
曾經那麼盛氣凌人,高不可攀,高傲勢力的像一個精緻的魔都女人,現在,卻因為一點點吃的,就像一個陌生的學生諂媚。
許陽發現,自己以前的憤怒實在有點可笑。
席瑩,她也不過就是一個俗人。
“瑩瑩老師。
食物,我給你放在桌子上。
我還有事。
先走了。”
許陽轉換出了一些三文魚肉,還有幾顆椰子,花生,起身便要離開。
“吧嗒~”
浴室門開了,然後一個身影撲了出來,溼漉漉的摟住許陽的後背。
“別走!
你別走好嗎?”
許陽停下了腳步。
“食物在桌子上,夠你吃幾天的。
堅持到再次領物資完全沒有問題。”
“別走,許陽!
是老師以前對不起你,明明你成績好,符合條件,還把屬於你的獎學金評給了別人。
都是老師不對。
你別走,老師現在就在這裡。
你可以肆意地懲罰我,蹂躪我,鞭笞我。”
席瑩的話音顫抖,情緒激動。
許陽是她這半個月來見到的唯一一個活人。
這棟公寓有不少人,但是因為戒嚴令的規則,所以根本沒有人出去活動。
席瑩也是因為實在沒有吃的,所以不得已才出門的,可惜她敲了好多戶人家,有的沒有回應,有的還有喪屍的嘶吼。
就算遇到有人的,除了警告之聲,就是驅趕之聲。
許陽是她見到的唯一這麼近距離的活人,而且還是男人,還能給自己提供食物。
“你想起來了?”
“是,我想起來了。
我什麼都想起啦了。”
席瑩死死地抱住許陽的腰,激動道:“以前你在江城大學上學的時候,發生的一切都怪我。
我不應該在你和夢琪搞物件的時候告訴她爸爸,讓她被送出國外。
我不該把你的國家獎學金給沒有資格申請的彥勇。
我不該一有什麼雜活,就叫你和你宿舍的那幾個人一起去幹,還扣你的學分。
如果沒有這一切……”
“夠了,別說了。”
許陽猛然轉頭,雙手緊緊的抓住席瑩消瘦的肩膀。
“夢琪一聲不響離開是因為你?
席瑩,你真是好樣的!!
我和她搞物件,關你什麼事兒。”
“疼……疼,你輕點。”
席瑩蹙著眉頭,柳葉眉擠在一起,哀聲道:“夢琪是咱們最大的白富美,她爸爸在江城也非常有勢力。
別說我這樣的小小輔導員。
就是江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