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轉有些惆悵的看著對岸被風吹的搖曳的蘆葦。青青的蘆葦茂密的生長著,風一吹動就會發出嘩嘩的聲響,似乎想訴說著什麼,吶喊著什麼,又如同語姿此刻的心情,即平靜又浮動。大概是還差一個契機吧!似乎只要那個契機一到,自己的內心不再平靜。如同著搖曳的蘆葦,看似平靜,只帶狂風一做便是直指向天。
促足了一會兒語姿又接著往前走了幾步,一聲清脆的鳥鳴吸引了語姿的餘光。
一隻青色的翠鳥從蘆葦叢中飛起,低略著從河面飛過停在了語姿不遠處的一顆大樹的枝梢上撲了撲翅膀。
“唉!”語姿看著停在樹梢上的翠鳥微微嘆了口氣,轉眸看著眼前的綠色青山不由喃喃念道:“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僮僕歡迎,稚子候門。三徑就荒,松菊猶存。攜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壺觴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倚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園日涉以成趣,門雖設而常關。策扶老以流憩,時矯首而遐觀。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景翳翳以將入,撫孤松而盤桓。”
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蒼夕你怎麼還沒有回來?若你是飛鳥,也該是倦了的!可知我在這裡等你已是多日?天麟,一去不回。是帶不來你,還是出了事情?
歸去來兮,歸去來兮啊!蒼夕你可知道此刻的我甚是想你?
媚笑隱在樹後疼惜的看著站在風中的語姿,眼中是深深的糾結:這件事情真的該告訴樓主嗎?可是樓主此刻所說的“奚惆悵而獨悲”是在說她的心情嗎?如此的心境,還能將這件事告訴樓主嗎?“歸去來兮”,樓主怕當真是累了吧!
“樓主。”
一聲溫柔的呼喚將語姿所有的情絲為之一斷,扭頭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媚笑,微微輕笑:“怎麼是你?可是天麟他們有訊息了?”
語姿的臉色變的很快,一見媚笑來了立即就收起了前面的惆悵與神傷,換做了一副千百年不變的平和微笑。只是語姿沒有注意,此刻媚笑的眼底是與她一樣的哀愁。
“不是,那頭還沒訊息呢!”媚笑也是輕笑著:“媚笑是特意來找樓主回去喝藥的呢!”
語姿面色一白,但很快又恢復了原狀,笑著說道:“原來是到了吃藥的時間。這幾日都一直在休養,好不容易能出來走走,便被外面的景色所吸引了神思。”
“是嘛!”媚笑牽過語姿蒼白的手,道:“外面風大,樓主還是和媚笑回去的好。”
語姿沒有反駁,任由媚笑牽著自己的手回到茅草屋中。
一雙相握相扶的手,兩張簡單而純淨的笑顏,解釋為了不讓對方擔心而隱下了不同的哀傷。一個為事,一個為情,強顏歡笑。
“樓主你回來了。”骨風看著媚笑扶著語姿緩緩走進屋子,立即起身相迎。
“恩。”語姿笑著說道:“媚笑催我回來喝藥呢!”
骨風一怔,轉眸看向媚笑,眼中大有詢問之意。
媚笑對骨風微微搖了搖頭,一臉黯然。
骨風瞭然,又笑著對搖晃著走向床榻的語姿說道:“樓主的藥在爐子上燉著呢!屬下這就給你去取來!”
“那就多謝了。”語姿含笑對骨風點了點頭。
骨風對著語姿行了一禮,在媚笑旁邊促足了一會兒,轉身走出屋子。隨後不久,媚笑也對著語姿行了一禮出了屋子。
媚笑剛一出了屋子就被骨風拉到了樹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骨風劈頭蓋臉的一串質問:“樓主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還沒有將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