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這種東西,真的是禁不住考驗的,紀寒蕭也沒有那種興趣,只是覺得習慣了自己原本的生活而已,對於十八歲成年突然被父母告知,不裝了,他們家是超級富豪大家族時,他沒有多大的感覺。
因為他也沒覺得錢很難掙,只是沒想到因為錢,他會被背叛而已。
然而這種背叛,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傷害,彷彿無關緊要,白靈說的沒錯,他其實是個很冷酷的人,而唯一讓他有奇異想法的,就是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的司韻這個女人。
那時候知道白靈和越南嶠在一起時,自己難過嗎?
不難過,可在電視上看到這個女人和梁柏安出雙入對的時候,他竟然很在意,明明是個陌生的女人,只是漂亮了一點而已,可他卻無法忽視。
當司韻堵上他的時候,紀寒蕭什麼感覺呢,彷彿第一次人生有了做夢的感覺。
他從來不做夢的,噩夢美夢,他都沒做過,好像毫無意義,他的睡眠世界裡只是無盡的黑暗空洞,他十分厭倦睡覺也是真的。
但,紀寒蕭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和司韻領證結婚的那天,他睡了人生最長的一個覺,超過了十二個小時。
當他醒來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看著女人在懷裡,因為前一天的各種姿勢受涼,鼻子不通氣,如同小貓一樣打著鼻鼾聲的小呼嚕,他都沒有醒過來。
這種睡眠質量,他從未有過,他有點排斥,本能的排斥,所以這就是他為什麼不那麼勤快的進臥室,儘管慾望難忍,他也會在事後抽離開,獨自坐在電腦前,與那些冰涼數字打交道……
他。
是個無情的人。
這話,白靈沒有說錯。
紀寒蕭掐滅了菸蒂,一股子煩躁在眼底劃過,他不想對司韻這個女人無情,是怎麼回事呢?
司韻沒看見紀寒蕭,還以為他已經回去了,打發了三個小的,看著時間,和幾家其他繡房的負責人見面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直接回了繡房。
回去的路上,司韻接到了秦音的電話。
“人沒事,從手術室出來了,腿斷了,估計沒三個月下不了床,活該。”秦音知道車禍訊息後,原本沒在意,可聽司韻說,寧沐禾的車在現場,秦音直接從繡展離開去查訊息了。
果然還真的是寧沐禾發生的重大車禍,而且還是她所造成的,如今寧家為了壓她這種飆車不顧他人死活的訊息,忙得焦頭爛額,蘇城繡展那邊在她離開後,直接萬人空巷,和一大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個秀場只剩下司綿綿和擁護她的一些人罷了……
“韻韻,你要去看看她嗎?”秦音小聲地問了一句。
“不了吧。”司韻淡漠地回絕。
秦音噎了一下,隨即叫好。
“對,咱們都別去看她,她本來就瞧不起咱們倆人,去了也沒好臉色給我們。”秦音嘟嘟囔囔的說道,可司韻內心清楚,秦音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刀子嘴罷了。
“你要是想去看看,就去吧,不用顧及我。”
“誰說我要去了,上次在司梁家訂婚宴外面,我可沒忘……”秦音嘴硬著。
“我到繡房了,你看著辦吧,去的話,不要提及我,她現在應該一點都不想知道有關於我任何的訊息,對她是刺激。”司韻提醒一句,就這一句彷彿給秦音找到了理由。
“對,我就要去,看她這落魄的樣,誰讓她當初不選擇你的,氣死她得了……”
司韻也沒再聽她說什麼就掐斷了電話,原因是程如意就在她繡房的門口。
這樣的大人物,她繡展的大貴人,消失了一天的人,竟然出現在這?
司韻連忙下車。
“媽,您怎麼在這呢?”
“當然是親自來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