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一個繡品回來。”許鄭微悠然開口。
眾人看向她,張百合有些疑惑開口。
“大師姐,你的作品,我知道很優秀,但是當年收錄到國家非遺文化的作品集裡的,只有三幅,你現在就算拿出來更精美的繡品,在名氣上和地位上還是輸了《白鶴圖》一大截,這怎麼比啊,除非你能……”
張百合的話說了一半,驚愕地瞪大了渾濁的雙眸,看向她的大師姐。
“你,你帶回來的那作品不會是……是……”張百合說得結巴了,許鄭微笑著點點頭。
“你帶走了白鶴圖,我自然也得收藏一件啊,也算是機緣巧合,三十年前這件展品在歐洲的一個拍賣會上展出過,我讓我的丈夫匿名拍了下來,這些年一直收藏著,沒再展出來過,這幅作品,是師父最滿意的作品之一了,我能收藏也是緣分和祭奠吧。”
許鄭微感慨地說道。
司韻還雲裡霧裡呢,程如意已經驚喜地走上前。
“許老師您說的這幅作品莫不是《百子賀壽圖》?”
司韻在那一瞬間,連呼吸都靜止了。
她聽到了什麼。
《百子賀壽圖》?
那個已經銷聲匿跡的作品,可能嗎?
然而,許鄭微欣然笑著點了頭。
“是啊,你倒是對這些有價值的東西,一直很敏銳啊。”
“承蒙誇獎,我這不就是幹這一行的嗎?不僅得慧眼如炬,還得有足夠的嗅覺啊,您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猜不出來,我這幹了二三十年的事業都成笑話了,許老師,您的這幅作品,現在要是展出來,可是天價啊,有興趣……”
“你這小妮子,說什麼呢,這是我老師的東西。”許鄭微笑罵道。
程如意連忙點點頭。
“這東西啊,要是我家那口子看到,鐵定得找你要來瞻仰了。”
“你家東西還少,看得上我們這小小的蘇繡啊。”張百合沒由來地笑了一句。
程如意眼神轉動了下。
“哎呀,百合大師說笑了說笑了,我們是商人,是代理者,你們可是創造者啊,沒有你們,我跟我老公可就無事可做了。”
許鄭微伸手點了點她“你啊,真的是巧舌如簧,小司韻,多跟你這個婆婆學習做人做事吧,這輩子你都受益匪淺。”
被點到的司韻受寵若驚地看向程如意,她現在已經對程如意徹底改觀了。
這白撿來的婆婆,不是吸血鬼,也不是來跟她白扯玩婆媳關係的惡婆婆,而是她人生的貴人。
“您說的是,我……真的要好好地感謝媽她的良苦用心。”司韻有些嬌羞的低頭,偏偏餘光還對上了一直在陰暗角落站著不語的弟弟,他那臉上的笑容啊,看得司韻都想摳腳趾了。
“現在是沒什麼問題了,你這《百子賀壽圖》一出,說不上碾壓《白鶴圖》,至少名望上足夠了,消失這麼久的作品突然出現,這就是很大一個驚喜了。”張百合一改之前焦慮的神情,頓時再度有了精氣神。
“我看可不僅如此啊,這《百子賀壽圖》可以是個噓頭,但《白鶴圖》我們也照樣可以拿出來展示啊,蘇城繡展舉辦了好幾屆了,也算是小有權威,司韻奶奶《白鶴圖》是被國家收錄的作品在她那邊展出沒什麼問題,我們這邊展出一幅也不會有問題吧,何況這幅作品的創作人就在這呢。”程如意看向許鄭微。
這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這也行嗎?
“對了,這還可以給我們韻韻博一個好名聲,把鎮館之作給蘇城繡展,這說明格局大啊。”程如意補充了一句。
“你這婆婆,可真不得了。”張百合對著司韻小聲嘟囔著,司韻麻了。
她婆婆這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