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司韻自覺地坐在了後座。
她能感受到紀寒蕭身上的怒氣,只是她選擇了無視。
等到了韻荷院,車剛停下來,司韻下車沒兩步,就被人堵在了牆根。
狂熱的吻席捲而來。
司韻沒想到這個傢伙會用如此大的力氣,她的反抗如同螞蟻叮咬似的,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熱吻讓司韻腦袋缺氧,逐漸失去了意識般,只能順應著他,兩個人從車庫一直吻回了臥室,剛進門,司韻就被抵在了門板上。
那麼快,司韻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被貫穿的瞬間,她驚撥出聲。
“紀寒蕭!”
“叫我嗎?不是喜歡叫我弟弟嗎?”危險的聲音,那麼的邪魅,動人心魂般,讓司韻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但是,情慾的感覺更甚,直接讓她沒有多餘思考的時間。
荒唐蔓延。
肆意無限。
這一夜,司韻只覺得身體都不屬於自己了,直接被狗啃了一般,從裡到外,別說羞恥了,她連羞恥的勁都沒有,紀寒蕭在閨房秘事上的折騰一直都很花哨的,她知道的,但是今晚。
他幾乎是想要她命一樣的玩,玩到她有種實在不想做女人的錯覺了。
一晌貪歡,房間裡是濃郁的曖昧,無論是氣味還是聲音,疑惑時搖晃的床板都充斥著這場情慾風暴的程度有多麼的荒唐。
天矇矇亮,一切才停歇下來,司韻早就昏睡過去了,紀寒蕭看著她哭腫的雙眸,無聲嘆息下,起床去了廚房,拿了冰塊和毛巾來。
司韻只是被冷意刺激了一下下,蹙了蹙眉頭,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她真的好累,好睏。
紀寒蕭看著她揮動軟綿綿的手,握住,壓下,看著她沉睡的模樣。
“你想幹什麼?”
紀寒蕭低聲地問。
當然沒有回答,但他卻無法冷靜下來了。
從她談笑風生地說結束交易的時候,他的人生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地改變一般。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脾氣,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大的野心,更不知道自己能失控到這種程度,讓她求饒的程度。
情緒,一直是紀寒蕭最不值一提的東西,與他而言,這個世界有什麼值得他有情緒的,最多是煩躁資料對接的問題,但那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對事物的嚴格罷了,從來就不是情緒問題。
可今天。
這個女人說要和自己分手。
他怒了。
他愣了。
他也……慌了。
一種無名的情緒在身體裡蔓延,在吞噬他一般,如同曾經日復一日做的那場夢,黑暗吞沒著他,可他早已習慣了,他知道總會有人喊著他醒來,但這又不一樣。
他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他甚至不知所措,只能用這種最笨的辦法來解決問題,不,是迴避問題。
他,怎麼了?
是捨不得嗎?
那完全不是問題啊,他絕對可以繼續留在她身邊的,但為什麼,為什麼……紀寒蕭摸了自己的臉。
他看著手指上的溼潤。
他竟然看著這個女人在淚失禁嗎?
就因為她要分開,就因為她會……消失嗎?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恐懼。
對,恐懼的。
司韻再醒過來是被餓醒的,吃力睜開眼,外面還是昏暗的天。
這幾點了?天沒亮?
司韻摸了一下床頭的手機,一看,晚上八點。
晚上,八點?
臥槽。
司韻猛地坐起身來,呵。
酸爽了,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