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衡一的話一出口,杜美芬顯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常色。
“衡一,我難道不知道她是司韻嗎?是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嗎?可是你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事嗎?她簡直太令媽失望和難過了,她就是一隻白眼狼!”
杜美芬極其嚴肅地控訴道,那聲音狠戾決絕,讓司衡一都狐疑地看向了司韻。
“司韻,怎麼和媽鬧得這麼不開心,快跟媽道歉。”司衡一衝著司韻使了一下眼色。
司韻頓了頓,還是順從了司衡一的意思,至少她不想哥哥剛回來就鬧得如此難堪。
“對不起,媽,我錯了。”司韻淡淡地說來。
杜美芬看著她的態度,直接手指著她。
“你看看她是道歉的態度嗎?”
司衡一見到這樣的母親,實在困惑。
“媽,就算韻韻有什麼做的不對,您現在的態度也很不正常,以前您什麼時候對韻韻發過這麼大的火?”司衡一說來。
被責備的杜美芬氣得發抖。
“衡一,你怎麼能這樣說媽媽,如果不是她狼子野心,如果不是媽錯把她當成寶,我家綿綿怎麼會一無所有,還有你,你知不知道……”杜美芬說到一半瞪向司韻。
司衡一遲疑。
“什麼,您說清楚。”
杜美芬猩紅著眼。
“她要霸佔司城集團,她要奪走你跟你妹妹的一切!”杜美芬聲色俱厲地說來。
司衡一愣了下,隨即一笑。
“媽,您是最近太累了吧。”
“什麼?”杜美芬懷疑自己聽錯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根本沒喝自己站在同一條線上去嚴厲指責司韻的貪婪,而是被質疑。
司衡一摟著司韻的肩膀。
“她是司韻,本來就是要接手司城集團的,有什麼問題嗎?”
一句話,讓屋子陷入了片刻的寂靜。
杜美芬被問住了。
“媽,您難道忘了嗎?爺爺奶奶在世的時候,就說將來司城集團交給司韻來打理,我一直在國外搞研究,我又不能接手家族產業,司韻受累打理公司,您怎麼還責備她呢?您說韻韻要奪走我跟綿綿的一切,媽,您搞錯了吧,韻韻也是您的女兒啊。”司衡一說來。
司韻在一旁聽著,真的,好久了,好久了,久違的親情,這個家,只有司衡一還是當初的司衡一啊。
“哥。”司韻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司衡一看了看她,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這讓司韻沒有後悔陪他回來。
“不對!”突然聲嘶力竭的聲音打破了他們兄妹倆之間的和諧。
司衡一和司韻同時看了去,只看見司綿綿一臉可憐委屈地拉著張牙舞爪的杜美芬。
“媽?”司衡一看到面前的母親,只覺得異常的陌生。
“綿綿!綿綿才是你的妹妹,她只不過是孤兒院的野種,衡一,你看清楚,你的妹妹在這,你要關心的,你要愛護的妹妹在這!”杜美芬將快要委屈哭出來的司綿綿拉倒司衡一的跟前。
司衡一看著淚眼朦朧的司綿綿,蹙了蹙眉頭,司綿綿見狀衝著杜美芬搖頭。
“媽媽,您別這樣,哥哥跟我畢竟分開這麼多年了,姐姐才是和哥哥一起長大的人,您這樣說,哥哥心裡一定很難過的,姐姐……終究是在司家長大的,她代替我給你們帶來了很多的快樂,我,我沒資格跟她搶。”司綿綿一副懂事的態度,杜美芬聽得,只覺得我可憐的女兒呀,太叫人心疼了。
於是,杜美芬只能用著更惡毒的眼神瞪向司韻。
“司韻,把你的股份現在立刻馬上轉給綿綿,還有司城繡房!那都是綿綿的!”杜美芬上來開大,讓司衡一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