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
寧沐禾確定,只剩下梁柏安一個人,而她更加確定的是,那個剛才笑得淫蕩的女人根本就不是那隻小綿羊司綿綿。
“梁柏安,你這樣做,沒有回頭路了。”寧沐禾諷刺一句道。
梁柏安披著睡袍站在自己的落地窗前,吸著煙,看著蘇城的夜景。
“你有資格說我嗎?”梁柏安淡漠地問。
寧沐禾被反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到現在說了些什麼話。
“說吧,這個時間聯絡我,有什麼事?”梁柏安問。
寧沐禾咬了咬下唇,隱忍著脾氣,開口問。
“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被扒了衣服?”
質問的聲音剛落,電話那頭也是玻璃杯碎掉的聲音。
“你從哪得到的訊息。”梁柏安聲音慍怒著。
寧沐禾清楚,這事,梁柏安肯定動了很大的力氣把訊息都壓了下來。
“我們之間還需要秘密嗎?”寧沐禾開口。
那邊嗤笑了一聲。
“寧沐禾,你還是這麼賤。”
“梁柏安!”寧沐禾冷聲一句,梁柏安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家在意的孤女,現在搖身一變,傍上了大人物,連我們都不放在眼裡了,不知道嗎?你爺爺三更半夜跑去求人家,你都沒問問。”
“什……什麼?!”寧沐禾真不知道,助理連忙埋下頭來。
寧沐禾知道自己漏了很多資訊。
“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到底誰在幫司韻,她到底有什麼資本讓這樣的人物,不惜得罪你,得罪我們寧家,司家,杜家,這麼多大家族的人!”寧沐禾急切地問。
梁柏安沉著眉頭。
“查不到。”
三個字,很平靜,平靜到寧沐禾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我說查不到,你要是查到了,現在能來問我?你寧家都查不到的人,我梁家自然也沒辦法應付的人,奉勸你一句,這次就誰司韻她幹吧,她現在鬧脾氣鬧得兇,等這次繡展結束,都結束了,再讓一切迴歸原來的樣子吧。”梁柏安淡漠地說來。
寧沐禾呆滯。
好一會,嘲諷的刺耳笑聲傳了出來。
“梁柏安,你這樣了還想回頭?司韻知道你這麼玩女人嗎?還是你覺得自己還只愛她一個女人?”寧沐禾提醒道。
“這不關你的事。”
“梁柏安,為什麼?”寧沐禾問“你真的愛司韻的話,怎麼能這麼輕易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你真以為自己愛她嗎?不過是她太聽話了,她一直守在你身邊給你錯覺罷了,她這種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種,從始至終不過是你好掌控的玩具而已,你真當自己是情聖,愛她愛得不可自拔,不!梁柏安,你愛的只有你自己,你如果真的愛司韻,就不可能隨便那訂婚這種事來處理跟司綿綿的關係,你跟司綿綿是不是也上過床了?”
寧沐禾像是發了瘋一樣。
那邊怒氣的鼻音咬牙切齒地道了一句“管好你自己!亂下賤,誰比得過你。”話音落,電話結束通話。
嘟嘟嘟嘟的聲音讓一向以理智幹練面對世人的寧沐禾徹底抓了狂,不僅甩了手機,連辦公桌上的物品都摔了……
“司韻。”
猩紅的眼眸,是無限洶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