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都沒有吧。

這麼多人幫助她，不過是看在對著她許願特別靈；

不過是看在她背後靠著的白澤組織；

不過是被威脅；

不過是她長得漂亮一點點。

“我們都是可憐蟲……”

文芳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推開了飛燕和朱玫，癲狂地笑著。

突然，從四零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啟的門縫裡湧出無數的頭髮，將文芳緊緊地捆住，脖子上的那一縷頭髮漸漸收緊。

“想傷害姐姐，死……”吳樂樂冷淡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明明是稚嫩的童聲，聽起來卻是催命符。

“你們這是演的哪一齣……”

洛寧不負眾望被吵醒。

耳塞雖然好用，但是塞在耳朵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她剛拿下耳塞，就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文芳彌留之際，看見了洛寧。

或許是覺得洛寧和自己同病相憐，都是可憐人，之前的嫉妒全部消散，眼中難得多了幾分真心。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費盡力氣，轉身看向她。

“是陷阱，小心……”

話還沒說完，就沒有了呼吸。

“什麼陷阱，小心什麼，最討厭謎語人了。”洛寧走到文芳面前，搖了搖她被頭髮懸在半空中，還熱乎著的屍體。“能不能說完了再死？”

可惜，回答她的是文芳撲通一聲，躺屍在地上的聲音。

頭髮的主人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連忙將頭髮收回去，小心地將門關緊，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洛寧打了個哈欠，話聽到一半，心情有些鬱悶。

“我們是不會害你的，寧寧——”

朱玫以為文芳臨死前，是讓洛寧小心她們，連忙表態。

“這個世界我可什麼都沒做，更別提陷阱什麼的……”

鱷魚只覺得頭大。

臭名昭著就這一點不好，容易背鍋。

“你是青龍的寧神……”黑鯉只一句話，勝過蒼白的解釋和保證。

“我覺得她應該不是說我們。”灰雀捂著腦袋，看向自證清白的幾人。

尤其是她們老大，明明平時的時候，挺聰明果敢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寧神。

這是和戀愛腦一個級別的戀妹腦吧。

“文芳死之前，透露過很多資訊，比如說四零一的姐妹……”

洛寧準備回去繼續睡覺，見灰雀分析得頭頭是道，索性停在自家大門內，不急著關門。

“我記得這些她應該不知道到的，而且，依照她的膽量和性格，也沒有勇氣單獨尋找線索，那麼這些資訊是誰告訴她的？甚至，她晚上氣勢洶洶地找過來，會不會也有人在背後引導？”

灰雀的一行話，成功讓所有人的目光轉向鱷魚。

“真的不是我……”鱷魚苦笑。“我可以用饕餮的前途起誓……”

“你們對饕餮應該沒有多少歸屬感吧，聽說裡面天天鉤心鬥角。”黑鯉補充。“只是因為在饕餮可以利益最大化，所以才選擇維護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