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出了醫院,連忙攔了一部計程車。
計程車慢慢的駛上高架,慕淺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有帶就出來了,本想與司機說點兒什麼,但從後視鏡發現了喬帆的車,便也沒有開口說話。
到底目的地之後,慕淺指著喬帆的車子說:“跟他拿車費。”
說完便跑向山腳,瘋狂的奔跑著,腦袋恐慌的,她非要親眼看到,不然她絕不相信這是真的。
慕淺跑的太急,在一個下坡處踉蹌的跌倒了,整張小臉佈滿了淚水,聲音因為吶喊而嘶啞開來。氣喘吁吁的在地上拍打著黃泥土,眼睛裡面閃爍的無數的絕望。
“淺淺!!”安琪臉上也兩行清淚,看到慕淺,什麼也顧不得一下子撲了過去,把慕淺緊緊的抱住。
一個溫暖的懷抱裹住慕淺,讓她貪婪的往安琪身上縮了縮,嘶啞的喉嚨擠出了兩個字:“安琪。”
安琪低頭看了看慕淺,輕手撫上她的臉頰,擦拭著淚水。那時候自己還在辦公室,聽到說是慕淺知道了楊陽的事情,安琪也連忙趕去醫院。
剛到醫院,便看到喬帆看著車追著一輛計程車跑了。不用去多做猜想,安琪也知道計程車裡面有誰在了,於是,自己也跟了上去。
當懷下人兒安靜了好一會兒時,安琪這才發現,慕淺是暈了過去。
慕淺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酒店的陽臺上面可以看到美麗的晚霞,這接近十一月份的天空微微泛藍。
“慕淺。”喬帆在房間門口輕呼了一聲慕淺。
慕淺從空中收回視線,退進房間,看了看喬帆:“怎麼了?”
看著平靜的慕淺,讓喬帆心裡一陣後怕:“還好吧?”
還好吧?多麼小心翼翼,看來,自己受到的打擊真的太大了,讓喬帆如此呵護。
慕淺笑笑,不語,結果喬帆遞過來的一袋東西。
穿上白色手套,把袋子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來。直到微顫的手碰到那副金邊眼鏡,慕淺的心不由的疼了起來,即使自己再自欺欺人,也無法抹去這個事實。
“怎樣了?”慕淺把東西收進袋子裡,拉上封口,遞給喬帆。
喬帆皺了下眉頭,即使這個事實很殘酷,但是,慕淺有權知道:“已經證實了,衣裝,隨身物品都出自楊陽。”
“好了,我知道了。”慕淺低了一下頭,手尖微微觸上額頭,輕輕的說道。
“慕淺,。。。。。。”喬帆還想嘗試的說些什麼,但被慕淺的視線阻止了。
看著慕淺投過來疲倦的視線,喬帆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拿著那個白膠帶退出了房間。
只有慕淺自己知道,此時的平靜需要心臟狂烈的跳動支援。
楊陽,你離開我了,對不對?就像自己的父母,在自己毫不懂事的時候離開;就像是任老頭毫無徵兆的離開。
你知道嗎?當親人一個一個從身邊離去,當朋友這樣的離去,當我愛的你這樣的離去。你知道,我需要多大的勇氣去面對這些事實嗎?我會累,楊陽,我真的累。全世界都離開我了,你說,我究竟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
那樣的我,會很孤單的。
隨著浴缸的水越來越多,慢慢的浸滿慕淺整個身軀。清澈的水慢慢的變紅,從淺紅但玫紅,從玫紅到深紅,再從深紅到大紅。
慕淺的臉上越來越蒼白,呼吸越來越稀薄。大大的眼眸忽閃一下,很清澈,有一種消逝即縱之感。
最後,微亮的眼睛慢慢的倦了起來,然後柔柔的合上。
“病人打量失血,需要立刻輸血。”醫生急促的說了一句話,把慕淺推進了急症室。
喬帆這裡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剛從楊陽那邊趕回來,就聽說慕淺自殺進了醫院。這才急急忙忙的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