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蘭已經做好了一套微積分了:“天啊!你倆也忒慢了吧?”
“曉蘭,對不起呀!看看,給你帶了熱牛奶,嘿嘿,我好吧?”慕淺獻寶一樣把熱牛奶拿出來,咧開嘴巴,來了一個招牌笑。
王曉蘭無奈的搖了搖頭:“快點吧!”
寒假也就意味著新年,煙花爆竹鋪滿地,唯恐家人遲遲歸!!
“任老頭,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都快要除夕了。”慕淺對著電話埋怨說。
“淺淺啊,可能回不去了,德國這邊出了點急事。”任教授輕輕的說出原由,就怕慕淺一個不高興把電話掛了,連忙接著說:“你去溫問家裡頭住幾天吧,啊?”
“哦!”慕淺輕輕的說了一句,便把電話掛了。
慕淺掛了電話後,輕嘟了一下嘴巴,任老頭不回來陪自己過年,這還是第一次,以前,他不管多忙都會抽時間回來與自己過除夕。今年到底是怎麼了?好像今年開學以來任老頭對自己越來越不上心了。
任教授拿著電話良久,直到電話那頭傳出不規律的嘟嘟聲,依舊沒有緩過神來,沒事?這丫頭第一次不耍脾氣,第一次那麼乖巧!!真是難得。
任教授輕輕的嘆了口氣:“也許,這個安排是對的。”
除夕之夜,慕淺打算出門找些樂子,溫問的媽媽從法國回來了,肯定是不出來了,安琪家裡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好久都沒有看到她了,王曉蘭和她父親回鄉下了,自己一人過除夕,真的孤單。
今天慕淺穿了一條微上膝的直筒裙,穿了長褲襪,配上長筒靴,披了一件毛呢大衣,直落膝蓋,微藍的圍巾隨意搭在脖子上面,配了一頂鴨舌帽,感覺整個人不像是出去找樂子,反而像偵探。
把手機和錢包往衣兜裡揣,帶上手套出門了。
寒風刺骨,夜慢慢的降臨,慕淺踩著長筒靴,走在路上,發出‘咯咯’響的聲音。在路燈的照耀下,把慕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慕淺輕輕轉了一圈,看著地上的影子傻傻發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影子很奇妙,可以這般變幻多端。
開到路旁的計程車朝自己閃了兩下燈,這是司機一種攬客方式,慕淺便攔下計程車。
“師傅,去沿江廣場。”慕淺看到天空上方飄著許多煙火,突然就想看煙火了。
計程車司機很快發動引擎,朝沿江廣場開去。
慕淺無聊的朝著窗外看,忽然天空飄蕩著幾片像蒲公英的花瓣,逐漸灑落於地,慢慢的鋪上稀疏的白花。
原來是下雪了。
“師傅,停車!”慕淺連忙從口袋掏出一百塊給計程車司機:“不用找了。”然後連忙下車。
由於下雪,天氣並沒有那麼寒冷,天空滿天飄著雪花,慢慢的,雪愈下愈大,很快,道路都鋪上白皚皚的一層。
慕淺輕輕的在地上走了兩步,手伸出接著雪花,等待它在自己的手套裡融化。嘴角扯開一個好看的弧度,露出潔白的牙齒,兩眼眯成一條縫,開心的摘下手套,用溫暖的手去感受雪的微冷。
不知道是哪兒的吉他聲蔓延到慕淺耳朵,讓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向聲源找去,發現有人在賣唱。
是兩個男孩子,一個彈吉他,一個拿著麥唱歌。他們身上穿著微微厚實的大衣,圍巾隨意的放在脖子上面,帶著一頂毛織的帽子,手在吉他上面揮動,歌喉清晰的飄向觀眾的耳朵。
他們唱起了beyond的海闊天空,當他們唱到‘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慕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自己真的不知道有些人可以這樣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前進。
慕淺猜想這可能也是和自己一樣還在唸大學,但是他們為了夢想,不曾放過任何一個表演的機會,而自己呢?自己的夢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