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起初12個人統一黑色著裝,吳亦凡穿著黑色打底衫以及短款皮質外套,卻在演出後頻頻半脫下來露出面板白皙的肩膀,樸燦烈頻頻給他使眼色讓他注意節操,他卻不為所動。甚至衝樸燦烈挑眉,頗有些挑釁意味。你以為我不想脫啊,我這個脫起來也不方便啊。樸燦烈苦哈哈地想著。
玩遊戲時樸燦烈的智商被吳亦凡嫌棄了很多次,可是這到底跟智商有什麼關係?分明是語言不通的問題。所以吳亦凡心甘情願地擔任起樸燦烈的私人翻譯,不停附在他耳畔耳語什麼。傳達主持人的話,解釋遊戲規則。甚至於被主持人問到自己在說什麼,吳亦凡也只是條件反射地回著:“沒什麼,我只是說給他聽。”這句話是用中文講出來的,但當樸燦烈看到舞臺下舉著”krisyeol”牌子的粉絲激動地搖晃應援牌時,還是多少能猜出他話的大概意思。心裡漾滿了甜蜜,臉上卻只是露出招牌笑容。
換上了統一的西裝款式的隊服,在再次登臺前吳亦凡深深地看了樸燦烈一眼,然後附在他耳旁說了句:“真好,像個大人了。”樸燦烈鄙夷的瞥他一眼,然後把腰桿挺得筆直,卻意外發現吳亦凡絲毫沒有調戲得逞的愉悅感。於是也就不忍心和他鬥嘴了,只是乖乖地點頭。
燦烈啊,一直覺得是我在保護你,卻忘了其實你也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男人了。對待長輩謙卑尊敬,對待粉絲真誠友好,對待每一個人永遠掛著笑到好處的笑容。笑臉是你的招牌,同樣可以變成你的盾牌。你的自我保護能力其實並不亞於我,只是我習慣了,一切事情都衝在你前面,反而擋住了你的鋒芒。以後,以後再也不會了。
兩個人有意無意地湊在一起私語幾句,樸燦烈揮舞著雙手,眼裡有揉碎的星光氾濫。
“哥,你看像不像銀河,你喜歡的galaxy。”樸燦烈拐了拐吳亦凡的胳膊。
“像。”吳亦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片銀色的應援海。站在最接近夢想的地方,想著自己的這些年,收穫了鮮花掌聲榮耀,以及最暖的伴侶。可是除了可以確定身邊人的心,其他的一切都不過一場繁華夢。今天你被捧上雲端品味著高處不勝寒的滋味,明天自己就可能被推入谷底。從來沒有真真切切地握在掌心,從來沒有真實的觸感。甚至不如流質物體,儘管最終滑落,但到底還在掌心溫存過。不是掌控欲強,而是安全感太過於匱乏。受夠了漂泊感,所以一定要親自觸碰,真真正正屬於自己才覺得踏實。
就像樸燦烈之於他。對對方的心甚至肉|體近於病態的渴望,其實也不過是不安在作祟。他受不住太多的不確定,他想要一份穩固和踏實。
“燦烈。如果一個很重要的人離開了你,你會記得他多久?”吳亦凡看著樸燦烈柔和卻五官清晰的側顏,終於禁不住問了出來。
“很重要的人麼,那他怎麼捨得離開我?”樸燦烈俏皮地笑著,看得吳亦凡喉嚨發堵。
“我覺得可能會記很久吧,但是我這個人腦子不好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忘了呢。”樸燦烈抿著嘴看著應援牌,神情有些落寞,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這樣啊。吳亦凡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原來你到底還是會忘記我的。
“燦烈,以後別太偏執了,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有一天逃跑了,就相信大家的話,別為我辯解,也別來找我,我可能真的就是那樣惡劣的人呢。”吳亦凡說到最後有些哽咽,卻很快被粉絲的歡呼聲淹沒。所以他可以確定,樸燦烈一定沒有聽到。
“哥你怎麼了?好好的說什麼逃跑啊,我怎麼會讓你跑?回去就把你綁起來。”樸燦烈衝著吳亦凡張牙舞爪地威脅著,表情卻是委屈的。
“我只是隨便說說,但是這話,你要聽我的。”吳亦凡說完就走開了跑去另一邊互動,只留下樸燦烈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