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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個抱抱,很急很急

“小毅啊小毅,快……快回來,你媽找不到了……”爸爸慌慌張張的打來電話。

這是在一月的五號,剛剛好一個月的時間,同樣的還是晚上一點多,父親打了這個極度無助的電話,我顧不上其他,套了件羽絨服,一路超速的往回趕。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呼吸有些困難,怕接到不好的電話,手心一直出汗,處在高度緊張害怕的狀態,我怕那個萬一的存在…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感覺自己是一口氣開到家的,一路上我想了各種可能,我確定我媽肯定會沒事。

當到門口,看見家裡開著燈的時候,我有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停車,關車門,我顯得特別的冷靜。

隨著二舅一聲“小毅回來了”,只見三舅媽立馬上來抱住了我攔住了我,她以為我要找我爸算賬,還是以為我要撲向我媽,我看見媽媽躺在客廳的小床板上,我看見爸爸看到我,立馬走開去了後面房間…

“三舅媽,你別拉著我呀,讓我看看我媽怎麼了…”我超乎尋常的淡定的說。

“小毅啊,你彆著急啊,你媽已經走了……”

“到底怎麼回事?”

“在北邊大河裡發現的,跳河的,我跟你三舅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小毅啊,你命真苦啊…”

“孩子啊,你彆著急啊…”

“別怪你爸啊,好好的人,睡在家裡,說走就走了…”

……

舅舅,舅媽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我來不及聽,我也哭不出來,我只知道,我最愛的人,全身還在滴水,我需要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我還需要把她頭髮吹乾,我需要做好多事情為我媽…

“三舅媽,我們一起給我媽擦擦身子吧,天那麼冷……”我說。

只聽見三舅一直在旁邊哭,還有各種泣不成聲的抽泣。

還是用她平時用的盆打了暖暖的水,很認真很認真的給她擦著冰冷的河水。

“好在她穿的羽絨服,羽絨褲,還有這淺色的棉鞋,所以浮在水面上,不然這麼晚天這麼黑真的難發現呢”不知道誰說。

把溼透了衣服全部換成了乾淨的衣服後,我握著媽媽的手,她左手戴的是我三個月前剛給她買的紅石榴帶著銀質鯉魚的手鍊,那是我特別喜歡的手鍊。

上次回來看她時候剛買,原本想自己戴還是不由自主的戴到她的手上,總是習慣把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給她,因為只有媽媽會最珍惜我給的任何東西。

右手她戴著我第一份工作工資給她買的玉鐲子已經戴了好多年,偏偏這個玉鐲在兩三個月前,媽媽洗澡時候不小心磕斷了,我感覺那是不好的預兆,磕磕碰碰這麼多年,為啥在今年斷了,我不想她也胡思亂想,所以聯絡了人用銀飾給斷了的玉鐲加固修飾好了,繼續戴著,告訴她並不用擔心,沒事的,並不影響任何。

她手冰涼的,可是面容就像睡了一樣。我想,陶紅女士啊,你怕是凍僵了吧,暖和起來咱們就醒過來,別睡了,這麼多人在呢。

舅媽們站在旁邊看著我仔細的給我媽整理,我拿著吹風機,慢慢的把她頭髮吹乾,你說平時那麼愛美的人,頭髮溼漉漉的怎麼能行,她總是喜歡用吹風機給自己吹出造型出來的。

我用手輕輕撫摸著媽媽的頭髮,發現頭部有處開始有血滲出來,我反覆的仔細看,這是磕到哪裡了嗎,還是另有隱情啊。讓舅媽看,她說:“肯定是跳下去時候磕到了然後才……”。

到底經歷了什麼,讓你這麼做?在跳下去那一刻,你到底在承受著什麼?我腦子裡一百萬個疑問,我想不通。

明明幾個小時前我們還通電話了,媽媽如往常一樣,在六點多我下班的點會給我打電話。

在下班的路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