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吞吞吐吐說:嗯,嗯,知道。
我說:你別害怕,我拿的是一把仿製品。
校長說:什麼,你。
我說: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就把它送給你了。
說完,我把槍直接塞到了校長的手裡,校長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我說:別害怕,雖然它不值錢,可是它對我來說,比我知道這個真相更重要。這是我一個死去的朋友留給我的紀念品。
校長說:你,你這是何必嘛。
我說:別,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對你的歉意。謝謝你。你收下吧,再見。
說完,我轉身開啟門,不給校長說話的機會,揚長而去。
我再次鑽回紅色賓士裡,我今天又失去了一位老朋友,不同的是,這次我不是把它仍在了河裡,而是送給了一個被我指著頭的人。
用它,換了一個我早就想知道的事情。我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我應該早就知道這個事情,我所做的,不過是在求證罷了,另一方面,我知道了,卻不能對當事人說什麼,因為換個角度,我就能明白當事人的良苦用心。
一隻白蟻,可以蠶食一幢大樓,一條線索,可以找出殺人兇手,我用我今天知道的事情,大概可以推理出背後的一切事情,不過我還是不能做什麼,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並且,我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順著策劃者的心意做出一副將計就計的姿態出來,真是文藝事件。
我沒再開車去呈天地產,我直接開回了畫室。
周沐獨自在畫室裡畫著一些潦草的畫。
我一回到畫室,周沐就問我去哪了。
我說:我隨處去逛了逛。
周沐說:哦,剛才我姐來找過你了。
我說:哦,找我幹嘛。
周沐說:不知道,大概是工作上的事吧,我不太瞭解。
我說: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周沐說:沒說什麼,你不在她直接就走了。
我說:她不會打我電話?
周沐說:沒,她說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她正好路過這裡,順便上來了一趟,也許是順便問的你吧。
我說:哦,她不是在公司嗎。
周沐說:在公司就不可以過來啊?
我抬手把車鑰匙在手裡晃了晃,說:可是,她的車在我這啊。
周沐說:我姐有兩輛車。
我說:哦,我把這事忘了。
周沐一蹦一跳的來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說:過來看我的畫。
我被迫來到一副畫面前,我看了半天,說:怎麼又畫這個。
周沐說:因為我喜歡這個啊。
我說:可是怎麼跟上次那個一樣,你就不能換個新鮮一點的畫。
畫上描述的是一副巨大的風車。
周沐說:我覺得我還是喜歡這個東西。你不是說以後會帶我去看的嗎。
我說:哦,那得看有沒有機會了。
周沐說:很遠嗎。
我說:不遠,就在城外。
周沐說:那你心在就可以帶我去看啊,這個季節,天氣都會很好啊。
我抬手看了看錶,說:現在都下午三點了,還怎麼去啊,就算開車,回來,天都黑了。不如明天吧,明天要是還是這個天氣,我一準帶你去看。順便你可以在那寫生。
周沐面露歡快的笑容,說:好啊,你可得說話算話。
我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周沐說:你經常騙我。
我說:有嗎。
周沐說:有。
一切的事情都像是在安排的一樣,我有種我的命運即將走到終點的感覺,因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