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就是,好似曾在哪裡見過,何以眼熟至此。
畫面上一個男子揹著一個旅行包走在落日的夕陽裡,他的旁邊是一條河,前面有一座橋。畫的前面角落裡有一個女孩坐在河堤上,看著遠處的夕陽。是用全素描畫的。
我忽然想起了我來到這個城市的那天,我問河提上的那個女孩:你,你幹嘛。
女孩抽出一個畫板說:我在寫生啊,你幹嘛,累成這樣。
果然如出一轍。
畫的右下角有一個署名:小沐。
林嬌在一旁問:你幹嘛盯著那幅畫不動啊。林嬌肯定不知道畫上面的人就是我啊,因為畫的是背影,而且她沒見過我背旅行包是個什麼樣子。
我轉頭對那眼鏡和尚說:高僧,現在我就有個心願。
和尚說:先生請講。
我說:我要牆上那副畫,可以嗎。
和尚和林嬌同時愣住,林嬌說:喂,你幹嘛要別人貼上去的畫啊。
我沒搭理她,繼續說:高僧,我真的想要那幅畫,可以嗎。
和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畫,說:先生這麼執著,其中一定有原因,我佛是慈悲的。
一番我佛普照後,我順利帶走了那幅畫,上面那兩個人還栩栩如生,我彷彿看到了我剛來這個城市的那天發生的情形。女孩,哦不,現在該稱成小沐的人在我身後喊,不用擔心我,我會游泳。可是,那個不是去跳河的姑娘,你為什麼要把我掛牆上呢。
站在城市之巔,我端詳了這幅畫很久。林嬌在一旁問:對你來說,一幅畫很有意義嗎。
我說:這個揹包的人是我。
林嬌說:啊?
我說:你看,雖然她沒畫出來,可是橋的那邊就是我們眼下這個城市。當時我就是這麼揹著這個包來到你們這個世界的。
林嬌說:什麼叫我們這個世界,我們是同一個世界的,難道你來自火星嗎。
我說:不說這個了,我覺得我要找到這個人。
林嬌問:上哪找,總不至於我們在這裡蹲點吧。
我說:行。
林嬌說:要蹲你蹲吧,本姑娘要回家了。
說完,林嬌徑直往下山的方向走去。留下我在後面不斷喊,餵你等等我啊。
回到住的地方,我把畫掛到了牆上。畫畫的姑娘,莫非你在耍什麼陰謀嗎。可我覺得我不能這麼去想一個姑娘,她只是畫了我而已,然後又恰好把我掛上了牆而已。
這時窗簾被吹起一個縫,一束陽光照進了我的房間,這縷陽光過於刺眼,我忽然感到頭一陣眩暈。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在夢裡冗長得經過了一次又一次與一個又一個女人的分別與決裂,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時?一天?一年?我醒了,這時房間已經沒有陽光的照耀了。我依舊在我倒下的地方躺著,我潛意識走到燈的開關處,電能照亮了我的房間,可是,我牆上少了一樣東西。畫不見了!
我頓時有種背後涼透的恐懼感,我四下張望,房門,窗門都完好無損。我努力回憶,我明明之前把畫用買回來的佛貼好好的貼上牆去了,那種是隻有人為才能解下來的東西,去哪了?莫非是佛主之前認為我褻瀆了他,顯靈了?就算這不是靈異事件,然而可以確定的是,我的房內必定有人來過,沒有傷害我的人,也沒有傷害我的財,僅僅是把畫拿走了而已。我頓時覺得安全感全無,我自己的家居然能被人隨意進入並且拿東西,我真有一種躺下去再睡,並且不希望醒來的衝動。
我的佛啊,你能給我解釋,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夢冗長(6)
漫長的一夜,我始終無眠,一方面我在想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另一方面也得能睡著啊。這個奇怪的城市實在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