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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以退

倒是有些冒昧了。”

他也不待落座,便道:“我姓洪,乃是清鳴書院中的訓導,此次來,是想問問上回兩位是不是在城東的謝家書鋪裡頭,典讓了四冊《困學紀聞》?”

季清菱與顧延章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那洪訓導頓時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興奮,忙道:“我聽說乃是兩位母家的嫁妝?”

季清菱道:“是我孃的嫁妝,不知道洪先生有什麼指教?”

洪訓導的面色一喜,彷彿吃了什麼人參果一般,他倏地站起身來,忙道:“可還有其餘深寧先生書冊,都在何處?!”

季清菱心中明白,臉上卻裝作一副不解事的樣子,問道:“怎的了?可是我孃的書有什麼蹊蹺?”

洪訓導不似謝老、錢厚齋一般,尚有許多考量,他不清楚具體情況,只是一心想知道此處是否仍有王應麟原作留下。

當日一群人在鑑別書冊,便是他提出要去詢問那兩位典讓書籍的小公子其母嫁妝內是否還有其餘書冊,卻不曾想被幾位老先生否掉了,硬說什麼於禮不合、不通情理,乃是仗勢欺人,必要全然確定之後,再請薊縣分管文教的縣尹親自去請,屆時尚要報奏朝廷。此等大事,不能倉促云云。

在這洪訓導看來,不過前去問幾句,若是有書卷,便請出來看一看,又不強買,又不強要,有什麼於禮不合、不通情理的呢?那兩個小孩手中的書冊,哪怕不是原作,也是善本,價值無法估量,正該早早先取出來一觀才行,省得夜長夢多,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就麻煩了。

他等了又等,一群老翁圍著那書轉來轉去,今天你提出一個問題,明天我討論一個細節,沒完沒了似的,偏忘了還有金山被埋沒在一邊,他在旁邊看著,簡直是心急如焚。好容易等大家得出了結論,都認定那是原稿,偏撞上了書院院考,薊縣縣尹忙得腳不沾地,一群老夫子更是都被書院圈起來出題。

等考過試,還要閱卷,沒個十天八天的,哪裡騰得出手來?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