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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整理

,把腦袋搭在他肩頭,半睡了過去。

顧延章便抱著人到了床邊,攏了攏衾被,給她驅了一回蚊子,這才把床帳放下,自己去得隔間洗浴。

秋月在外頭站了半日,看是不敢偷看,只好豎著耳朵聽,本來還以為要聽到什麼叫人臉紅心跳的話,不想半句沒有,一時不曉得是慶幸還是可惜,復又有些心虛,等到聽得裡頭一陣陣的水聲,猜得是顧延章在洗浴,便做賊一般墊著腳踩了進去。

她巴著門湊頭一看,果然沒見著人,先朝床榻處走,一眼就瞧見床帳已是放下了,便伸手半撩起來,彎腰鑽了進去,擎著床頭矮櫃上的燭臺去在裡頭尋蚊蟲——一隻都沒有找到,又要去給夫人掖被子——薄被也蓋得好好的,連頭上的繩緞都已經鬆開,只見得一頭青絲規規矩矩地搭在枕頭上。

秋月站了發了片刻呆,好半晌才肯承認自己的活全被搶光了,只好一面在心中啐府上這一位官人好不地道,一面又有些心中幫著高興,又有些悵然若失。

她出得帳子,去桌案邊把筆給洗了,又倒了殘水,才出得門去,在外頭將兩處門都反掩了。

季清菱自是不曉得自家睡下之後,身邊丫頭心裡各色念頭這樣足,她睡得極香,一夜連夢都不曾做一個,次日醒來,身邊果然又是空空如也,只桌案上擺著幾張紙頁,上頭密密麻麻,是顧延章一手漂亮的館閣體,明列了許多東西,都是對著自家那一份抄劄章程上頭問的,條條項項都在點子上。

她只憑空想,又同人問,不管看過多少書,又有多少齊全章法能供參考,可沒有做過,沒有經歷過,到底還是不一樣,只能是按著自己的邏輯與理解去整理,此時得了顧延章勾了許多要緊處出來,頓時如獲至寶,候得那下頭人把那張老接到了,便把東西一一復又細細過了一回,交代松節仔細去問得清楚,回來照著反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