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引給他,問明白了驛官、驛卒出發的時辰,方才轉頭同季清菱道:“樓上房屋鑰匙都被帶得走了,當是要晚間才能回得來,你在此處坐一坐,我去後頭給你尋點吃的回來?”
季清菱倒不覺得有什麼,搖了搖頭道:“我同你一起去罷。”
兩人便去後頭廚房裡頭摸了一圈。
捱了這一會,外頭的傾盆暴雨已經下來了。
季清菱伸出手在裡頭摸了摸,只覺得手感十分奇怪,因有一層薄薄的布隔在當中,也摸不出來是什麼。
她隔著一層東西在裡頭蹭來蹭去的樣子,看得外頭顧延章忍不住笑出聲來,打馬上前兩步,幫她把頭給放了出來。
季清菱好容易“重見天日”,便回頭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你還笑,把我罩在裡頭,黑乎乎的。”
顧延章不禁莞爾,伸出手去給季清菱撥了撥有些亂了的頭髮,又幫著她把身上披的那一層東西整了整,方才笑道:“前幾日在集市上買的斗篷,稻草扎的,我想著上回下雨,你頭上戴著斗笠倒沒事,身上雖然裹了兩層油布,還是有雨水滲得進去,就尋了這個,穿穿看合不合適。”
一面說,一面把斗笠也輕輕搭在了季清菱頭上,又給她系下巴上的帶子。
季清菱又要低下頭去看那稻草扎的新鮮斗篷,又要仰起下巴好方便顧延章繫繩帶,還要去抖正裡頭那一層有些被蹭歪了的布,實在是忙得不行,她隔著一層斗篷,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憑著感覺在裡頭摸摸索索的,怎麼都整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