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個東西,其餘都不肯買。索性她上輩子什麼都用過,如今粗茶淡飯,簡衣素服,倒也別有一番趣味。是以顧延章說要給她再買小玩意,她心中是一萬個不以為然,又想著,只要自己收好了,東西不損壞,便不用再費錢去買了。
顧延章不知曉她的心思,卻是一心想著要給這妹妹好好買玩意。他下手也有輕重,貴的不敢多買,自己的一樣不要,只挑些季清菱看了幾眼,目光流連的。又算著等回了家,多去接幾冊書,好積蓄點錢,省得他一個男兒家立不起來,倒要用季清菱一個小女孩子去想辦法養家。
院考考完,他也放下了心,若是按這兩場的手感,只要不出意外,良山、清鳴兩院,至少有一個是能入的。屆時入了學,好生上進,把免束脩的名額爭取到了,再去奪那每月一回的第一,多掙點銀錢,也好養妹妹。
兩人各自操心,直把心思都繞出了九曲十八彎,又都憋著不讓對方知道。
考場不遠不近,顧延章帶著季清菱且行且逛,未時剛過就到了昨日那茶鋪子。
此時考試尚未結束,裡頭已經聚了許多人,除卻考生的家人、僕從,更有三兩個鏢師打扮的壯漢在門當口的桌子處圍坐著,一口京腔,點菜要酒,竟把此處當成了酒樓一般。
季清菱路過之時,聽得那些個鏢師說話,心中一動,拉了顧延章的袖子,撿了一張離他們近的桌子坐了。又喚來鋪子裡支應的小二,點了一壺茶,幾樣小食,就此坐定。
鏢師們泰半精力旺盛,中氣較足,又因常年在外,行路押鏢,少不得說話要比常人大聲許多。季清菱與顧延章坐在一旁,倒把對方一大桌人聊的事情聽了個清楚。
原來這些個鏢師乃是京城而來,押鏢去往靈州,此時說起京中許多訊息,其中一樁,便是延州戰事。
延州被屠距此時不過三四月功夫,不想北蠻已經連下兩城,朝廷震怒,罷免了現任鄜延路經略安撫使的職務,令其回京待罪。又任了楊奎為延州知州併兼鄜延路經略安撫使,著其全面接管鎮戎軍、保安軍,並抽調靈州兵力前往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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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十月的兔子親給俺的打賞,麼麼噠。
晚上還有一更,大概在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