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准你坐牠背上。”他哼了一聲,示威地瞥了小毛驢一眼,“怎麼?不服氣啊?咬我啊!”
小毛驢張大驢嘴就要咬過來,卻被他靈巧地閃過了,氣得不斷踢蹄喘氣。
“你們……到底在幹嘛?”小冬看傻了眼。
“沒幹嘛。”他伸出一指輕輕鬆鬆地抵住了拚命想要衝過來咬他的小毛驢,心滿意足地微笑。
“你……該不會是跟黃金萬兩吃醋吧?”她眨眨眼,有些想發笑。
莫飛俊臉瞬間紅了,話說得結結巴巴,“誰、誰在跟這頭笨驢吃、吃醋?開什麼玩笑?”
“阿飛哥哥,黃金萬兩是母的。”她笑嘆了一口氣。
“什麼?牠是母的?”他呆住了,儘管不承認,但面色還是漸漸自氣憤恢復正常了。“噢,母的。”
“你真的在吃醋?”她心裡陡然一喜。
“啐,瞎說什麼,我吃哪門子醋?”他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的問:“你確定要帶著這頭笨驢上路嗎?”
她抿著唇,甜甜一笑,“黃金萬兩是我的好姐妹,我到哪兒都得帶著牠。”
“你一個人跟頭驢子結拜當姐妹?”他一臉納悶,“你沒病吧?”
“你可別瞧不起黃金萬兩,牠比人還有良心呢!”她輕撫著小毛驢的毛,幽幽地道:“人會輕易說拋棄就拋棄另外一個人,可畜生不會,只要你待牠好,牠就算一輩子跟著你吃苦也死心塌地永不離分。”
莫飛聽得一怔,心頭陡覺不是滋味。“你指的是誰?誰拋棄了你?是哪個無德無良的王八蛋?”
難道……曾有過男子玩弄她、傷害過她的感情?
不知怎地,一股火氣熊熊地自胃底竄燒了上來,燒得他兩眼火紅,恨不能立刻將那王八蛋捉來好好毒打一頓。
“我爹孃。”小冬低下頭,愛笑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三歲那一年,就把我賣給一戶大戶人家當丫頭,那時候我什麼事都不懂,吃的是人家不要的剩飯,做的是苦工,十二歲那年我便逃了出來,此後便跟著一個瞎了的算命師爺爺學相術,晚上就去騙人家的饅頭吃,可是有一天算命師爺爺也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破廟裡……
“可能他覺得我是個累贅吧?不過我還是很感謝算命師爺爺教我的一些四柱紫微相理,後來我就開始在一個又一個鄉鎮大城裡流浪,無所不用其極地拐騙人家的食物或是銀兩……”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傷又有些慚愧地道:“我也知道騙人不好,可是我發過誓,從今以後寧可我騙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騙我,我要靠自己的力量過好日子,而且這輩子絕對不再讓任何人有機會拋棄我!
“所以阿飛哥哥,這是我頭一次這麼全心全意地信任一個人,也是我頭一次在一個人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幸福感,你千萬別讓我失望……阿飛哥哥?”她抬起頭,頓時傻住了。
“真是……真是……”莫飛滿面感傷,但又咬牙切齒道:“太可惡了!怎麼會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爹孃?還有那個什麼大戶人家,你同我說,他姓啥名誰住何地混哪裡的?居然這樣虐待一個身世飄零的小孤女,還有那位算命師……要走也不先知會你一聲,簡直是可惡到了極點!”
敢情他是為她的身世氣憤填膺?小冬的愕然漸漸消褪,起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感動和暖暖的窩心。
原以為她吐露“悲慘身世”後,阿飛哥哥會挺同情她的,沒料到他居然會替她這樣打抱不平,害她亂感動一把的。
“傻阿飛哥哥,我現在很好呀,我已經沒事了,那些也都統統過去了。”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他氣得顫抖的大手。“其實想想有什麼大不了?就把吃苦當吃補,賤人當貴人囉!”
“可是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你真的好可憐、好可憐。”他胸膛強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