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一個資質平平卻又自負的,他問道:“你給轉運司作的章程,最後是給誰看的?”
錢大郎道:“自然是轉運司中的官吏。”
錢邁冷冷道:“不是給轉運司中的官吏,是給負責運轉後勤的胥吏,叫他們一一教給下頭做事的民伕、廂軍!”
“你寫這樣一篇文章,是指望那些個大字不識得一籮筐的人來聽懂你的之乎者也,還是覺得那些個欺上瞞下的胥吏,會耐得住性子從你這一堆廢話中總結出子醜寅卯來,教給下頭的辦差的人?”錢邁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指望你多聰明,只想你稍微動一點腦子。”
他點著顧延章那一份文稿,道:“你只曉得人家寫得直白,全是敘述,也不看看他這條條項項,有哪一點是廢話?你且試著刪一條去,再寫一遍,看能不能自家寫出一條更言簡意賅!”
錢邁望著兒子,臉上滿上恨鐵不成鋼,厲聲道:“我也曉得你資質普通,從來對你也要求不高,可你笨就算了,不能蠢!有好人在前頭帶著,你連跟著走都不會,還要嫌人家走的道不對,天底下沒有見過你這樣傻的!”
他罵也罵了,氣也出了,更是知道其實並沒有什麼用,畢竟人已經長成,性子想要改,當真不容易。
他嘆一口氣,道:“我也不再說你,你只好生回去想想,做事要怎生一個做法,不要整日只曉得做些無用的文人之事!”
把兒子攆走,錢邁捏著手頭顧延章那一份文稿,一瞬間竟然生出衝動,去同他確認一回那延州的親事究竟能不能成。
兒子這樣不中用,除了一味自負讀死書,甚事都不會,將來自己這一門府第,究竟要交給誰能才能扛起來?
他看一回文稿上的內容,又是喜歡,又是恨。
喜歡的是這人為何就這樣醒目,這樣知事,這樣沉得下心去做事,這樣認真細緻,恨的是這樣的人不是自己的兒子便罷,女婿也得不了了,更可恨的是,自家居然連個先生的名頭都沒能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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