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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夜談

會。

那親兵等了好一會,卻是叫又不好叫,眼見旁邊松節已是站在門邊等著關門了,只得三步一回頭地走得出去,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

且不說那一個小兵困得淚水迷眼,回得屋中,因心中忐忑,只得捲了鋪蓋在外屋地上睡,也不敢把門鎖了,提心吊膽了一夜。這一廂顧延章同張定崖留在房中,你一言我一語,撩起了談興,簡直是半分睡意都沒有了。

兩人一別經年,雖然當中偶有書信往來,究竟不是很方便,哪裡比得了此番當面侃侃而談。

顧、張二人皆是出眾,自上回在京城相見,之後各有際遇,如今均是青雲之上,一個是軍中頂頂年輕的都監,一個是朝中聲名鵲起的新進能臣,各自將自己經歷道來,哪怕簡之又簡,也能說上一日一夜都不帶停的。

因得了吩咐,幾個侍從早自去睡了,剩下兩人坐在桌邊說了半夜話,眼見天邊已是轉魚肚白了,顧延章才醒了起來,忙問道:“定崖兄莫不是明日還要去校場點兵?一時說得興起,竟是忘了時辰,可是熬得住?”

張定崖年紀輕,本錢好,只不當一回事,笑呵呵地道:“眯一會便罷了,若是來不及,擦把臉也捱得住。”

說到這一處,他似想起來什麼似的,猶豫了一會,方才問道:“延章此回來,妹妹可是留在家中?”

他稱呼季清菱,連姓都不帶,倒是一副把自己當真做了親哥哥的架勢。

顧延章同他相處日久,知道其人性格,倒是不像從前那樣防備,此事聽得問,想到季清菱,面上也忍不住帶出笑意來,道:“廣南氣候不好,又是陣前,實是不好帶她來,她自留在京城,我託了師孃幫著照看,也便宜些。”

張定崖便喃喃道:“究竟一個人在家裡頭,少不得有些無趣……”

他嘀咕了這一句,又抬頭望了望顧延章,醞釀了半日,方才問道:“延章到得潭州,要不要往家裡頭送些土儀、書信回去,也當報個平安?”

說完這話,也不待對方回話,復又扭捏道:“若是要送信回去,不若也幫我帶得點東西給妹妹罷?”

一面說,一面走去外間,把門邊的一件東西提了過來。

顧延章這才發覺,對方進門時竟是帶了一個籠子,因那籠子不大,上頭還蓋了薄布,塞在一旁,他也沒能發覺。

此時籠子上頭的薄布一撩開,裡頭兩隻胖得球一般的鳥兒便“嘰嘰嘰”地上躥下跳起來,通體白色的毛,翅膀跟腦袋後頭帶著一撮黑色,綠豆般大小的黑眼正昂起來看著自己。

??

定崖兄這是……給清菱……千里送鳥雀?禮輕……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