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廂顧延章並兩個鏢師同一只大蟲纏戰,並不落下風,可另一邊兩個鏢師卻叫起苦來。
他們本只是身強體壯,又只有兩人,不似那一處有一個從小習武的顧延章做生力軍,看東打西,指點另二人如何行事,把那大蟲支使得團團轉。二人自襲擊了這一隻,它先前只做不理,被纏得狠了,果然掉轉過頭,專心對付起這一頭來,倒是叫他們壓力極重,一人甚至被虎爪給從肩頭到手臂地抓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季清菱看得心慌,忽聽後頭一陣馬蹄聲,轉頭一看,一人一騎自拐角處轉了過來。
馬是大馬,上頭坐了一個男子,約莫十八九歲,身形高大,生得一副好相貌。他身上穿的是騎裝,腰間懸了一個箭筒,背後背了一張大弓,手上還提著一把長纓槍,整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士模樣。
季清菱見他來了,也不再等,只大聲喚道:“壯士救人!”一面說,一面用手指著那兩名鏢師處。
這人面上原十分輕鬆,等聽了季清菱叫喊,打前看了看,見了此處情況,也是一驚,他並不多做問話,打馬便向前衝去。
如果說方才顧延章那一匹馬是個孬貨,這一匹便當得上神駿了。那人騎著駿馬,一個唿哨功夫就到了馬車前,他並不下馬,提槍跟著上陣,與那大蟲搏鬥起來。
這青年打扮並不只是裝相,果然有些功夫,得他加入,頓時翻轉局面,三人與那大蟲鬥得難解難分。
季清菱看了這場中景況半日,知道乾等著不是辦法,她掃一眼左右,前面腳都發抖的許多壯丁俱是慫貨,看戲也許能幫著喝兩聲彩,叫做事,估計一點都頂不上用,掉頭一看,車伕陳叔是廚娘的丈夫,老實憨厚,叫做些活也許不會出錯,只是少了幾分靈活,怕是不得用。
她咬了咬牙,爬上馬車,取了自己的那一條鞭子,對幾個丫頭道:“我去幫一趟忙,你們見勢頭不對,就叫陳叔上前搭救。”
秋月只差沒把她大腿給拖住,慌道:“姑娘莫要亂來,那是大蟲,豈是好相與的,不若等一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