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臺階。
門口圍著的苦主們彷彿了結了一樁大事一般,紛紛收拾鋪蓋,一面哭,一面互相扶著各自散了。
巷口處看戲的閒漢們喝了一陣彩,這才心滿意足地跟著罵將起來,諸人轉過身,正要各自回家,卻見到一旁牽著馬,穿著官服的鄭顯,忙往外讓了讓,噤了聲。
鄭顯面色有些泛青。
昨日他不在公堂之中,所有話都是聽人轉述,雖然知道這顧平忠當堂被那季家女子扇了一巴掌,還被罵得狗血淋頭,引民意而擊之,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事情竟是到了這個景況。
被人圍而堵門不算,竟然還被潑糞。
看這些閒漢的模樣,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
顧平忠的名聲完了……
直到此時,鄭顯才真正意識到昨日那季家女兒在堂上究竟做了甚事。
他嚥了口口水,轉頭看著顧延章,心中竟有些發憷。
好手段……
這小子一家都不是什麼好貨!
顧延章卻是氣定神閒地回了他一個頷首,道:“押司且看,這便是惡人的報應!”
鄭顯乾巴巴地笑了笑,回首看了一眼,見差役們都跟上來了,才道:“咱們轉往後門去罷,瞧這模樣,大門是進不去了。”
到了後門,自有差役上前亮明身份喊門。
過了足足一刻鐘,後門才開了一個縫隙,見到外頭當真是衙門的官差之後,顧宅的下人才敢把門開了,將眾人讓了進去。
顧平忠接了下人的通稟,早早坐在了正堂,心中正猜測這一回官差來此的用意,想到方才下人來回,說帶頭的是鄭押司,又多少放下兩分心來。
往日喂得這樣飽,如今至少會顧念幾分香火情,是鄭顯來,總好過是其他人來。
一面想著,等抬起頭,就見一行人進了堂。
顧平忠站起身來,正要招呼,卻見一人站在鄭顯身旁,眉目含鋒,眼神似刀,其中彷彿燃著熊熊烈焰,直要把自己燒成灰燼。
那一張臉……
是顧延章!
竟是顧延章!!
他不是早該死在定姚山了嗎?!
顧平忠心中狂跳,不由自主地扶住了椅子的把手,一時之間,幾乎再站不穩了。
這廝居然還活著!還把衙門的差役帶上門來了!
他想作甚?!他要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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