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能十八啊!
顧延章腦子裡頭盡是各色旖念,手上動作只快不慢,眨眼功夫,便把前腰後背,都擦了個遍。
他見懷裡小姑娘已是有些懵了的樣子,便道:“把裙子提起來,我幫你擦擦腿?”
季清菱只是熱得有些暈頭,卻是沒有傻,她連忙搖頭,忙把衣衫重新攏好,又把腰帶繫上了。
顧延章嘆了口氣,只覺得有些可惜。
等到兩人重新睡下,季清菱立時縮到了裡頭,她將被子攔在中間,只拿一角蓋了小半邊肚子,道:“天快亮了,早些睡罷。”
連抱都沒得抱了……
顧延章失望極了,他“嗯”了一聲,也搭了一角被子在肚子上,腦子裡回想起剛剛手中隔著布帛的觸感,竟是慢慢全身都熱了起來。
季清菱熱,是熱頭臉,熱背腹,他熱,卻是先熱全身,再熱其餘之處。
顧延章本還想逼著自己再睡一刻,可一閉眼,腦子裡盡是不乾不淨的東西,別說睏意沒有,倒是人、身都更精神了。
他知道這樣強睡也是無用,索性翻身起來,先看一回身邊人的睡態,這才下床著衣,出去練拳練鞭。
耗了一個多時辰,直把身上多餘的力氣都消掉了,顧延章才喘了口氣,回房把季清菱叫醒,又盯著她一同習武練鞭。
多日不練,季清菱果然生疏了許多,早間多花了許多功夫,才慢慢將從前的感覺撿了些回來。
顧延章卻是沒有教訓她,只柔聲說了幾句。
他看著季清菱耍鞭子,其實當真已經無心去管招式了,偶爾無意間瞥到小姑娘的腰身、後背,腦子裡便不由自主地浮現起昨夜的場景。
活了十七八年,才曉得自己居然如此齷齪!
如此這般,日後如何了得!
他一面自責,一面自省,好容易收斂了心神,等轉頭見季清菱一張臉紅撲撲地對自己笑,登時心中一蕩,腦子裡又成一團漿糊了。
好在他到底神智尚在,知道此時好,不如時時好,想著將來,倒也慢慢定下神來,等練過一回武,見時辰差不多了,同季清菱回去梳洗一回,吃過早飯,便一同回書房溫書習字去了。
兩人都是一看書便能靜下心的人,一坐便坐到了接近午時,因早飯吃得晚,俱都不餓,等到外頭來人喚了,才各自脫出神來。
“少爺,姑娘,東澗河裡撈出一個人來……”松節面色有些複雜,道,“衙門已是驗過了,又叫人去認了屍,說是那顧大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