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這般信重你,你怎的能藏著掖著?如此大事,都水監正該上下齊心才是!如此隱瞞,如此怠慢,怎的對得起公事之信任,又怎的對得起百姓?!”
李公義轉進這樣快,沈存復都跟不上他的速度,一時半會,壓根就反應不過來,為什麼自己忽然就變成藏著掖著起來。
他只覺得那李公義說得乃是一派胡言,可口才實在不行,腦子也轉不動,想了又想,過了好一會,才磕磕巴巴地道:“我……我怎的沒有提前說了?”
復又轉向何主簿道:“先前我就同主簿說過,這……這浚川杷之法未有先例,十分古怪,怕是行之不通,還請主簿轉給公事聽,此法……務要小心斟酌再行!”
何主簿的面色登時也變了。
一時場中但凡聰明些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搖起了頭。
這人怎麼這麼蠢?
這種時候,還把上峰拉得出來,本來那何主簿或可幫你好言幾句,從中打個圓場,被你這般拉下水,還怎麼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