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可那玉佩的繩子,卻是當日我老孃親手做了,叫人送去泉州的……”徐良道。
桑大越聽越覺得糊塗,道:“你說玉沒有重的,這我信,可繩子如何沒有一樣的,打個絡子,這事情哪家娘子不會做?”
徐良搖了搖頭,道:“絡子倒是容易打,可那絡子上頭綴了一顆珍珠,那東西看著雖然不起眼,卻是灰『色』,錐形的,全天下一萬顆珍珠裡,也找不到這樣一顆,因我家當日沒什麼東西留下來,我娘翻箱倒櫃,才搜出那一顆珍珠,她手腳無力,打的絡子也松,我自己封進盒子裡,一眼就認出來了。”
桑大隻覺得事情十分出乎自己意料,本以為徐良乃是抓到了孫嘉什麼把柄,想要敲詐一筆銀子出來,可聽來聽去,稀裡糊塗不說,也不曉得是個什麼事情,便道:“那是怎的回事?莫不是有人盜了你妹妹的玉,又去盜了你那甥外孫的繩子?”
他說到此處,卻是想到什麼似的,嘿嘿一笑,道:“不過不管其中是個什麼事情,拿著這一塊玉佩,去尋了你那好妹夫,怕是少說能榨出個百八十兩的!”
“徐老弟!”桑大笑呵呵地道,“你瞧這樣成不,你出玉佩,自家上門,我出三十個弟兄,咱們一併去堵了那李家的大門,討他要個說法!咱們妹妹的墓被不曉得那個狗賊掏了,李家卻半點沒有告訴你,誰曉得而今墓裡頭是個什麼模樣!尋個吉日,得趕緊去開棺驗一驗,那些個陪著進土的東西丟了不怕,若是驚動了人,怕是有不好!”
他搖頭嘆氣,一副十分憂心的模樣,道:“怨不得我那嬸孃日日心口疼,又是頭疼,怕是女兒在下頭給她託信,偏又礙於陰陽乃是兩界,道不明白,道叫嬸孃吃了苦頭!全是李家的『毛』病,李程韋那廝行事如此不地道,自咱們妹子過了世,他便再不曾上門過,這也就算了,下頭出了事,他也不說,也不管,這樣無情無義一個人,怎的能輕易放過!”
說著“唰的”一聲站起身來,十分積極地道:“徐老弟,我這便去尋人,你看李家到底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若是一窩蜂聚去他家面前,將來被他盯上了……”
徐良道:“得了銀錢,我給你五十兩。”
桑大哈哈笑道:“老弟當我是個傻的嗎?要不你一併給我兩百兩,要不得了銀錢,我也不要多,你八我二!要按哪一種發自算,你自家選罷!你雖是手頭有玉佩,可若沒有我們這一群人,你當那姓李的當真會理你,還把你當姐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