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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未遂

半點不懼人,馬蹄嗒嗒,帶著呼嘯的風聲闖進了那一群人中,也不帶停的,幾下踢著腳下的人一併踩進了河水裡。

不過轉瞬功夫,河岸邊的五人已是被撞得掉了三人進水中,另有兩人半幅身子都入了水。

這一條乃是汴河支流,河流雖說並不大,水勢卻很湍急,還好眾人掉進去的這塊地方地勢稍高,倒是叫他們勉強都站穩了。

先前被壓著浸水的那人也一同被撞進了水裡,然而押著他的人卻已經被馬踢開,又被水衝遠了幾步,讓他此時也站直了身體,正劇烈咳嗽著,幾次想要開口喊救命,可惜方才嗆了水,喉腔裡頭又痛又苦,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從顧延章同那護衛騎馬而來,到他揮鞭、搶弓、奪箭、射箭、抽棍,再到其將那護衛連人帶馬往前趕,都在眨眼之間,對面還未全然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中一人雙目已然不能視物,除卻雙手亂舞,再無其餘動作,其餘人則是大半掉進了水中。

其實細細數來,對面足有七人,己方卻只有兩人,若是正面對上,絕無勝算,然則顧延章仗著出其不意,竟是短時間佔了上風。

眼見有如此戰績,顧延章卻是不進反退,扯著胯下馬兒的韁繩打了個轉,躲開那兩名手持利刃的男子攻擊,打馬轉了一個彎,朝著後頭叫道:“來人!”

他話才出口,來處路上的馬蹄聲已是越來越響——本來就隔得不遠,又耽擱了這一會,想是顧延章方才遣去找人的松香早已領著人過來了。

掉入河中的人也終於回過神來,他們並未說話,其中一人拿兩指放在嘴前,吹了一個唿哨。

圍著顧延章的兩名男子只猶豫了一下便登時後退,扯著一旁只曉得捂眼睛的那蒙面人,一齊跳入了河中。

這七人俱是通識水性,冬夜昏黑,又無明月高懸,先前還能看到一兩個頭顱,不一會,便再找不到人的蹤影。

顧延章沒空去追那幾個歹徒,只打馬去到河邊上,立時翻身下馬,把長棍伸入河中,叫那被按著溺水的人抓著,將其拖上了岸。

對方還在大口喘著粗氣,一面偏頭咳嗽,一面還要拱手行禮,忙道:“多謝……多謝恩公搭救……”

顧延章伸手扶他免禮,眉頭卻是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離得這樣近,藉著天上的半輪月光,他終於將對面人的模樣看在眼中。

——竟是有幾分相熟。

熟的不只是面容,還有打扮。

服喪的制式、頭上布斜巾的樣式、還有對方身上那淡淡的藥味……

那人抬起頭,幾無血色的臉露了出來,急急道:“在下孫兆和,正在太醫院中任職,身上正領著皇差,還請借我快馬一匹……”

***

夜色已深,文德殿中卻是燈火通明。

趙顒平躺在地上,全身打著擺子,嘴唇青紫,滿頭都是汗,手足亂抖。

他身上衣服被人褪到腰間,露出胸膛與肚腹,檀中、肩貞、神闕幾個大穴上頭都紮了銀針。

兩名太醫跪坐在地上,一人按著趙顒的頭,一人壓著他的腿,另有一人半蹲著,手中持針,正循著幾處穴位一一紮去。

張太后站在一旁,耐著性子等了片刻,見太醫那一處遲遲沒有什麼結果,再坐不住,招來崔用臣,催道:“孫兆和人在哪裡了?去宣了這樣久,竟是還未到嗎!”

崔用臣知道這一位是個急性子,馬上躬身道:“臣去追一回。”

他口中說著,也不分派下頭小黃門,自家就朝殿門外行去。

魏王趙鐸縮在張太后身邊,聽得母親分派,也不敢多話,更不敢動彈,隻眼睛直直地盯著躺在地上的濟王。

他神色複雜,好似有五分著急,其中又夾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