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容易再生下來,更何況柳沐禾這一回還是早產,又是動了胎氣。
眼見日頭偏西,柳沐禾依舊不曾生得下來,算算時間,柳林氏怕是才從宮中出來,杜檀之那一處更是毫無音訊,季清菱心中越發沒底,只好打發幾個人先去吃飯,自家卻是並無胃口,依舊坐著。
未過多久,季清菱忽的覺得有些不對起來。
產房裡頭好似已經許久沒有聲音傳得出來,安靜得可怕。
沒等她分派人去問話,那屋門忽的從裡頭推開一個小口,閃出一個人來,卻是方才那一名穩婆,對方一臉慌亂,匆忙尋著季清菱道:“夫人,若是裡頭有什麼不妥,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季清菱想也不想,忙道:“大人定要保住了!”
那穩婆忙又道:“柳夫人眼下血出得厲害,實在管不住,任三大夫說要用黃芪杜仲丸,此時只有這藥丸最有用了,他列了張單子出來,說這幾家鋪子都有,無論哪一處都好,請快快尋了回來,若是晚了,莫說小兒……怕是大人也……”
一面說,一面果然遞出一張單子來。
季清菱匆忙接過單子掃了一眼,只是上頭寫了兩家藥鋪子並一家醫館,俱是距離此處甚遠的,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大半個時辰,另又寫著幾戶人家,一戶乃是虢國公家,另兩戶是參知政事黃昭亮、孫卞府上,最後還有幾家商戶,上頭簡單列了各家所在街市。
季清菱在京城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一年出頭,對許多街道都不甚熟悉,忙把松香叫得過來,幾人都圍著看了一回,松香方才指著其中一戶道:“若論來回路程,當是這一處最近。”
秋爽湊頭去看,幾乎馬上就忍不住叫道:“怎的是他!”
就在參知政事孫卞那一列字的左邊,紙上明晃晃列著一個名字——浚儀橋坊,李程韋。
季清菱面色有些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