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得朝中賜紫袈裟,有人問他,因得其相助,我朝方能繪製交趾地圖,滅交趾兵十萬,奪其城池,滅其惡兵,交趾人也是人,他此舉是否有違佛法,智緣大師只說交趾作惡多端,若不斬殺此惡,才是助紂為虐,有違佛法,當時當刻,殺魔便是成佛。”
她抬著頭,直視智信大和尚,道:“請教上師,以為如何?”
智信大和尚道:“師兄此乃義舉,正合佛理,我佛子弟,人人心嚮往之。”
季清菱便道:“謠傳她人不能生育子嗣,此舉此心甚是險惡,與魑魅魍魎何異?上師說一句傳言者將下阿鼻地獄,誑語在哪裡?又違佛理在哪裡?既是上師以為大師殺惡人乃是成佛,此時緣何又自相矛盾?”
智信大和尚只低頭合十,道:“師兄乃是為大義,不可相提並論,女施主且莫要再說,小僧心中有佛,不會輕易受人影響。”
如果說季清菱先前還只是懷疑,此刻見了這智緣大和尚一番顧左右而言他的應對,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此番針對柳沐禾的謠言,他便不是首惡,也必有參與。
這種時候,多說無益,無論怎麼問,也不可能問出其中內情來,她便不再在此浪費時間,只行一禮,徑直告辭了。
從大相國寺出門,季清菱先回了柳府。
還未進門,只轉入了柳家外頭的大巷子,便見秋月站在路口。
秋月見家中馬車來了,連忙上前攔住,這便爬上了車廂,同季清菱道:“夫人,朝中發了旨意,令官人前去吉州、撫州二州平亂,須臾便要出發,柳老夫人已是得知了柳家姑娘的事情,她叫您且莫要著急,她自會想辦法處理,請您先行回府,莫要耽擱了正事。”
季清菱全然想不到吉、撫二州會出這等亂事,登時驚愕非常。
柳沐禾的事情自然重要,可也急不來這一時半刻,倒是五哥的差事實是火急火燎,季清菱只得先把秋露留下,叫她去柳家尋柳林氏,把今日在大相國寺與那智信大和尚的一番對話一一轉述了,好叫對方知曉其中緣故,這才回了府。
顧延章已是回了家,正在翻閱廣信軍中的宗卷並幾個領頭反叛之人的行狀,他見季清菱回來了,只把手中宗卷放在一旁,站起身來,問道:“出得什麼事?怎的這般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