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一半,季清菱的口有點渴,她動了動胳膊,只覺得重得很,開口小聲叫道:“秋月,我想喝水……”
話剛落音,身後貼著的地方便動了起來,嚇得她一個激靈,忙的睜開眼,把頭一轉。
後頭顧延章已是撐起身來,穿鞋下床,見她睜了眼,安撫道:“你且睡,我去倒水。”
她懵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昨夜的事情想起來。
透過撩起的半幅床帳,抬頭一看,天邊才是矇矇亮。
她還迷迷糊糊的,顧延章已是從爐子上提了溫水,倒了一茶盞。
他試了試水溫,湊到季清菱面前,喂她喝了,又問道:“還渴不渴?”
季清菱喝了大半杯,只覺得渴意解了大半,便搖了搖頭,翻過身又睡了過去。
顧延章拿著那杯子,忽然也渴了起來,他把剩下的小半杯水喝了,這才脫鞋下帳,重新回床上睡了。
季清菱又睡了一覺,
這一回她是被熱醒的。
還沒睜眼,她便覺出額頭上、鼻尖上一層薄汗,頸項處也溼乎乎的,至於後背,更是汗溼得跟內衫貼在了一處。
怎的會這樣熱!
一早就知道客棧裡鋪了地龍,從早到晚都燒著,是以她平日的墊的蓋的被褥都是薄薄的,可今日這一床,怎的感覺這樣重……
一面想著,她正要翻一個身去看時辰,可腹部搭著一隻胳膊,熱乎乎的,也不曉得貼了多久,叫她想動也不好動彈。
她終於憶起半夜喝水的事情。
身後靠著一個五哥,他手腳都是發著熱氣,胸膛跟她的後背貼在一處,貼得她汗流浹背。
怪不得這樣熱!
被褥好似也是昨日換的,軟倒是軟,卻也是熱得厲害!
季清菱把手伸出被子,將袖子撩上去,露出兩條白白細細的胳膊透氣,她想要輕手輕腳坐起身來,誰知剛起一點身,便聽後頭人低聲問道:“怎的了?”
“睡不慣,還熱。”她把被子掀開,整個人都鬆了口氣,又把腳從被子裡伸出來,又將裙子往上拉了拉,。
被子一掀,熱氣頓時便散了。
後頭伸出一隻手,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又往頸項處擦去。
季清菱忙把那帕子按住了,道:“五哥,我自己擦!”
顧延章“嗯”了一聲,也不勉強,卻是伸出手去解她的腰帶。
季清菱熱得發暈,顧得來上頭,顧不來下頭,哪裡防備的了他那一雙又快又準的手,等猛地發現不對,那內衫早被解開大半,裡頭小衣服都露了出來。
她驚得就要坐起身來,把衣服攏回去,卻被攤平了身子,一隻手拿著絹布在她肚腹處擦了起來。
季清菱嚇得聲音都變了,忙道:“五哥,你作甚!”
顧延章只道:“你全身都是汗,還不快擦了,若是渥出病來,須不是耍!”又道,“這般黑,我什麼都瞧不見,你打後翻個身,叫我幫你擦背。”
他說話行事一本正經,季清菱想要找理由推辭,那手早把前面半邊身子都擦了個遍。
顧延章嘴上說看不見,其實他在外,季清菱在裡,藉著東邊微亮的雪色與微光,說看不太清倒是可能,要說看不見,純粹就是睜著眼睛講瞎話了。
他屏住呼吸,先將小姑娘肚腹處的薄汗給擦了,那一隻腰又細又嬌,正因看不清,更是顯得白玉一般。
好容易擦了腰,忙又往鎖骨兩側探去,一面拿著絹布往下滑,一面覺得雖然隔了兩層布,手下依舊微微隆起,弧度不大,卻是已經有些感覺……
真是……
簡直是自己折騰自己!
這睡一處,實在是太磨人了!!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