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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線索

秋爽急急『插』道:“上回那李程韋的老孃並妻子也是被針刺殺在頸後,難不成都同這張大夫有關,原是被李程韋買通了?不然怎麼哪一處有姓李的,哪一處就有人被針扎?”

她說著說著,忽然哼了一聲道:“我看這祥符知縣,實在沒幾個能耐,當日咱們官人在贛州審案,壓根不用過夜,當庭便叫人伏地認罪,人贓俱獲不說,滿城之中,沒有不服氣的,可這知縣審了這許久,也沒見審出什麼結果來!”

秋月皺眉道:“這樣的話如何能渾說,若給旁人聽到了,少不得要笑咱們府上不知深淺!”

秋爽嘴巴一癟,辯解道:“不過在自家屋裡頭說得幾句……”

季清菱把手中信放下,認真道:“贛州那一回同此案全不一樣,這位姜知縣並非尸位素餐之輩,你今日聽他審案,可是聽出了什麼?”

秋爽搖頭道:“不過向兩家問了案情,又傳了幾個證人,也未見有什麼進展。”

季清菱便道:“依你來看,此案關鍵在何處?”

秋爽道:“自是誰人乃是刺針的!抓到刺針的,就知道真兇,其後再找指使人——這陳四渠死得同李家兩人一般,後頭定是那李程韋在搗鬼!”

季清菱問道:“那你如何去尋真兇?”

秋爽回道:“早間堂審聽得陳家人供述,當初那陳四渠從牢裡出得去,乃是家人帶馬車來接,一路並未有遇得什麼情況,當時人已是昏『迷』,一回得家,張大夫便候在一旁,其後陳四渠再未醒來,後頭兩日雖偶有親友上門探訪,卻俱是有人陪同,沒有一個落單的。”

她掰著手指頭一根一根地分析,乍聽上去,竟是很有幾分道理,又道:“便是不說人倫,那陳四渠是陳家的頂樑柱,一族都靠著他吃飯,他一倒,陳家許多年也未能緩過來,聽說許多金子都尋不到埋在哪一處了,是以便是為著銀錢,家人當也並不會殺了他。”

數到這裡,她又道:“陳家說自把陳四渠接回去之後,一日十二個時辰,床前最少也有兩人在旁看守,如此一來,陳家都沒了嫌疑,只剩一個張大夫!”

秋『露』倒是當真聽了進去,問道:“那照你這般說,殺人者就是張大夫?可他為何要殺人?難道真如今日陳家人在堂上所說那般,是受那李程韋指使,為了他的錢財?”

秋爽得意一笑,搖頭道:“你們都忘了一樁事!”

她右邊五根手指已經掰出了四根,此時將那最後一根放得出來,張著一個大巴掌道:“那陳四渠在家中無人能針殺,可他是從哪一處出來的?”

秋月道:“自是從祥符縣的大獄中出得來。”

秋爽一臉的“孺子可教也”,彷彿說什麼秘密一般,特地壓低了聲音道:“是了,一旦出了大獄,外頭時時都有人陪著陳四渠,想要下手,輕易就會被人瞧見。可若是在大獄之中,並無人在一旁盯著,那陳四渠又病得發昏,眼皮子都睜不開。”

“方才我在堂下眾人之中混著,聽得旁人說,陳家人唯恐那陳四渠在獄中過得辛苦,早賄賂了獄卒給他單獨關押在一間,不被其餘犯人欺負——你且想,那獄卒能給陳家人收買,自然也能給張家人收買,更能給李家人收買!”

“當日在伏波山下,醫官驗看李程韋家老孃並妻子屍體,後頭不是有出文書,說人被針刺在風府『穴』不是立時死,可能要過幾個時辰才死,也可能過幾日才死。”

“說不得這陳四渠便是被獄卒用針紮了,偏還不死,給人接得出獄,後頭過了兩日才死,是以那張大夫幫著背了鍋!”

秋爽越說越得意,一個巴掌在空中一揮又一揮的,竟是有了幾分揮斥方遒的樣子。

季清菱聽得好笑,卻沒有『插』話。

秋月認真琢磨了一會,問道:“照你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