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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傳位

,口中低聲罵了一句“德不配位”,又罵“當日那刀怎的不戳死他!”。

季清菱只當做沒有聽見,倒把秋月的話想了一想,也覺得十分不正常。

哪有帶著家小回鄉,把丈夫一人留在京中做官的夫人?若說只把未成人的小兒帶走了,怕兒女想母親,倒也能說得通,可季清菱在邕州住過一段時日,對吳益家中情況多少也有些瞭解,知道他光是庶出子女都不是兩個巴掌能數得過來的,更有不少已經長成的,此時能說話的全不在家,倒跟著主母回了鄉,只剩得做不得住的留在京城,難道竟是事事都要給吳益來做不成?

況且那吳益畢竟做官多年,雖說自家因為邕州前事對他十分鄙夷,可此人能到得如今位子,又怎可能是個簡單的,能做翰林學士家的門房,更是斷不至於見得張待家的管事上門也敢如此處理。

季清菱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吳家的行事,不像是偶然,倒像是在避禍一般。

她琢磨了一會,特遣了幾個小廝出門打聽,一個多時辰之後,松香回來稟道:“吳翰林家已是閉門謝客半個月有餘了,只推說家中有事,也不怎的與旁人來往。”

再問宮中情況,松香又道:“依舊不見得有人出來。”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倒是張家小少爺……好似是前兩日一早從宮中送出來的,好似自回了府,張家就接連找了不少廣南、滇地來的大夫去得府上,聽說是張家小少爺受了驚,怕是被蛇纏了。”

季清菱聽得一怔,問道:“從宮中回來,被蛇纏了?”

這話無論說給誰人聽,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張璧是何等人物?

他是閣門舍人張待的老來子,張太后捧在手心裡的小堂弟,只要是在京城裡頭,季清菱無論哪時遇到他,其人身邊從來都是好幾個人跟著,怎麼可能會被蛇給纏了?

只是轉念一想,若不是被蛇纏了,那張家管事又來找解蛇毒的藥做甚?

再想到宮中出了事,所有人均是不得進出,張太后卻依舊把張璧給送出宮來,這又是為了什麼?

正常來說,難道不是宮中要比外頭安全,御醫同藥材都要比外頭大夫、藥材好嗎?

她雖是知道其中必有緣故,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遣人去了張府,復又問了問張璧的病情。

等到晚間顧延章回來,她正要把白日間發生的事情同對方說了,然則還未開口,便見那人一臉的凝重,進得門,也不坐,只輕聲道:“宮門開了。”

季清菱顧不得旁的,連忙上前幾步,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顧延章道:“陛下突發疾病,怕是撐不了太久,眼下正擬旨欲要傳位給魏王。”

季清菱聽得一驚,忍不住抓著顧延章的袖子問道:“傳位魏王,這是不過繼了嗎?這是怎的選的?繞過三王,傳給四王,朝中豈不是鬧翻天了?”

趙芮身體差乃是朝野皆知的事情,聽得他突發疾病,並無人覺得奇怪,只是若是傳位,正常做法便是過繼,或是傳位兄弟。

對於無子無嗣天子來說,過繼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又有人承香火,又有人繼皇位,將來在九泉之下,還有同脈祭祀,可若是傳位給了弟弟,再過得一輩,誰人還會記得他?

便是最後沒有選擇過繼,而是選了傳位兄弟,也當是大王、三王排前頭,最後才會想到四王。

大王正在藩地,又身有殘疾,並不能做皇帝,正常來說,無論是誰頭一個想到的便是濟王趙顒,卻是不知為何,趙芮卻是選擇了傳位給魏王。

顧延章搖了搖頭,道:“只是傳聞,聽說宮中吵了一輪,還未吵出個結果來,眼下留了幾位官人在宮中輪值守著陛下,其餘人先行出來休息了。”

季清菱又問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