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實際上卻是協管三軍的後勤糧秣,少不得與不少高等將士之間都有聯絡。
除此之外,他與周青的私交非常不錯,也深得陳灝信任,便是想要求見楊奎,若是請陳灝幫著引薦,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這些在他看來並不算是多特殊,可對於王彌遠來說,卻是比登天還要難。
眼下延州的戰事雖然打完了,可楊奎身上的職務並沒有完全卸任,依舊可以節制廣信軍。
王彌遠在廣信軍中勉強能排得上號,可放在保安、鎮戎軍中,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先不說有沒有機會同陳灝、楊奎等人見面,便是見了面,也不太好讓對方來聽自己說這等對個人極為重要,對高位者而言,卻是無足輕重的東西。
況且就算聽了,對方是相信馮遠這個都虞候,還是相信王彌遠這一個馮遠的屬下?
越級奏事,本就是官場上的大忌。
功勞被貪,他實在也沒有任何辦法,不僅如此,還要約束手下,不要叫他們出去亂說話,以免引起馮遠的猜忌。
顧延章聽他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想了想,還是將如今朝中的情況同二人粗略解釋了一回。
“……即便其中當真有什麼不妥,眼下這個情況,楊平章也不可能讓都虞候重新分派功勞,畢竟樞密院已是下了明文,此刻反覆,等同於打他的臉,便是為了朝廷的威嚴,哪怕他也知道這事情辦出了打錯,卻是不會再行更改。”
衛七頓時耷拉下了頭,十分地失望。
王彌遠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事情,笑道:“這點破事,倒是麻煩官人費心了。”
顧延章便道:“雖是如此,今次入京,我也還是打聽一番當時究竟為何有此一樁事,看看馮究竟是有什麼心結,才這樣行事,縱然幫不上什麼大忙,也能幫著看一看。”
他雖然自稱幫不上忙,可有心助力,話說得誠懇,態度也極好,衛七看在眼中,是半點不覺得勉強,心中倒還十分得意,認定自己當日那一架,竟打出了這樣一個機會與對方相識,實在是打得太划算了。
眾人日夜趕路,數日之後,終於抵達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