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一味偷懶好?也算是開一回眼界了。”
張太后哪裡肯聽,只道:“你莫拿話來哄騙我,這話只能拿去哄你娘!”
又道:“等我過了這一場宴,你自回贛州,璧兒留下,你自同你爹長進去!”
張瑚見張太后發了真火,並不敢十分違逆,只得暫且應了。
張太后復又問起季清菱的事情。
這一樁卡在那一處上不上,下不下已是許久了,當著自己堂姐的面,張瑚也沒有什麼好瞞的,便道:“原聽說是有了夫家,想著給她那夫家分派個前程便好,不想等見得面,那顧延章十分冷淡,因他其時只是個白身,我也懶得多做理會,只以為是拿腔拿調的,煩他擺架子,便暫且罷了,又送了些儀禮,略值幾個錢。”
張太后倒也沒覺得這堂弟行事不妥,卻是道:“既如此,我給她賜些東西下去罷。”
又道:“可惜出身不妥當,不然接去府裡頭養一養那猴兒的性子也好。”
張瑚忙道:“原也想過,從前在延州時那顧延章還是白身,我便想著不妨把人接進府中,照看一下,只那顧延章不肯……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他說到此處,猶有些可惜,道:“因她性情人品都算不錯,道理也懂一些,我想著璧兒年紀小,我與爹平日裡頭沒空看顧,旁邊又都是些生僕,有個細心的也好,誰知……”
張太后點了點頭,道:“確實算是有幾分見識,你倒不如照著這樣的,京中四處尋一尋,璧兒年齡也上來了,有個女子在旁邊看著也好,倒比放一堆子丫頭小廝跟著方便,平日裡頭多提點些,你們也省點力氣。”
張瑚便道:“娘已是在尋了,只聖人也不是不曉得他那性子,找得回來,難免又要挑毛病,就算人是好的,也要他肯認才是,如今好容易有一個降得住的,昨日聽說路上遇見了,晚間回得府中,竟自去背書習字,又拉了弓,直說自己要做什麼‘英才’,半點不用人盯著——也不曉得哪一根筋搭對了,偏他就吃這一套。”
說來說去,還是覺得季清菱用得稱手,也是便宜,言語之中有些惋惜。
張太后便道:“先找著罷,不行我再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