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來認定的那樣。”他又說。
什麼東西啊?
牧傾心被“這樣”、“那樣”跟“別的樣”給搞得一頭霧水。
“啊,時間不早了。”隨意擺下一枚白子,姚舜平起身整理儀容,準備告辭。“我該去授課了,這局棋明天再繼續吧。”
“爹爹再見。”在一旁玩七巧板的小習之分神抬起頭,乖巧地道別。
“之兒要乖乖聽話,不能胡鬧。”姚舜平愛憐地摸摸女兒的頭。
小習之用力地點點頭,接著繼續埋首與她的板子奮戰。
“傾心也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放寬心,別胡思亂想。”微笑,雙眸滿是笑意的姚舜平略一頷首,朝牧傾心打個招呼後,便出門當他的教書夫子去……幾乎是他前腳一走,嬌顏上那抹溫婉的淺笑也跟著撤下。
什麼嘛!
說那是什麼話?現在是把她當成跟之兒一樣了嗎?
還有,又是兜完圈子就走人,這傢伙,未免也太難纏了些。
牧傾心無法不認定他難纏,因為姚舜平的態度暖昧,讓人無法判定他究竟是真無辜,還是有意打迷糊仗?以至於他現在雖然顯得可疑,卻也抓不到任何實質的證據,證明他是真的有問題。
這種摸不清底細的挫敗感在看向棋盤的局勢時,更是強烈到最高點。
死局!
有沒有搞錯,她都偷換棋步,而且還連著三天,竟然還玩到死局?
不甘心,牧傾心想也沒想,偷偷把幾枚白子換了位置,黑子也換了幾顆。
凝神又看了看……
好吧,這幾顆也換個位置……還有這顆……要不然那顆也跟著換一下……
“娘?”肉九似的小人兒棄七巧板與無法成形的小兔子不顧,小小的身子努力攀著桌沿,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棋盤上的黑點與白點。
“之兒不玩了嗎?”停下動作,牧傾心忘了棋局,眼中只有這小小的人兒。
圓滾滾的大眼睛仍緊盯著棋盤,小小的肥手忍不住去戳了其中一顆。
“豆豆,豆豆。”另一隻小肥手很認真地抓了一把。
看著她這般的努力,實際卻只抓到了兩、三顆,牧傾心失笑。“之兒要大點才能玩這個。”
嘴裡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卻是任由著她玩,一直就是這樣,牧傾心一看見這“女兒”,就什麼也沒辦法顧上,更何況只是一盤棋局而已。
“會,之兒會。”反駁著孃親,小習之笨拙地掃開棋盤上的棋子,接著拿起黑子,好認真地排啊排……排啊排……
“是花花,花花。”露出還沒長齊的兩排小牙,小習之顯得十分得意。
“之兒真棒。”摸摸那嫩到幾乎出水的面頰,牧傾心的一顆心溢滿憐愛。
在種種的疑心與猜測之中,其中一條是關於之兒的。
姑且不論當中的可能性有多高,只消一想到……這聽話乖巧的娃娃有可能是她的親骨肉……單單是這念頭,就讓牧傾心無法對這娃兒豎起心防,更何況是要硬下心腸,置之不理?
“送娘。”從來就不知道大人世界的爾虞我詐,小之兒笑咪咪地指著那朵看不出形狀的“花朵”,滿心歡喜地說道:“花花送娘。”
看著小娃兒的笑靨,牧傾心覺得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無法想像……
要是事實證明,這小娃兒跟她毫無血緣關係,是別有意圖的姚舜平特地帶著這小娃娃來接近她的話,那麼到時她該如何呢?
因為無法想像,也知事情拖久了,對整個情況一點幫助也沒有,甚至還會變得更加複雜難以收拾。
所以有關姚舜平的種種可疑,毫無疑問的,那勢必要及早解決才行。
牧傾心有